事,故而微臣今日前来,是想要提醒殿下擦亮双眼,万勿被那些贪赃枉法、心怀不轨之奸佞所迷惑,害了一世清白!”
话音未落,早已忍无可忍的柴哲威拍案而起,怒视房俊,大声道:“房二!将话讲清楚,谁是贪赃枉法、心怀不轨之奸佞?”
房俊抖了抖衣袖,掸了一下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安坐不动,淡然道:“某未指名未道姓,谯国公却这般恼羞成怒,难不成是心中有鬼,故而对号入座?”
柴哲威怒道:“放屁!老子行得端、坐得直,休要含血喷人!”
“呵呵,”房俊冷笑一声,问道:“这么说,谯国公是肯定此刻两部衙门联合稽查左屯卫之账册,绝对查不出问题了?”
柴哲威顿时一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没问题呢?他前来请求魏王李泰,诚意十足,故而开门见山便说明来意,这会儿当着李泰的面,他又岂能腆着脸说自己毫无问题?
就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裴行俭与辛茂将两人断然不会查不出左屯卫账册的毛病,到时候更加丢人……
李泰苦笑着敲敲桌子,看着斗鸡一般的两人,温言道:“都是自己人,何必这般针锋相对,半点不留情面呢?来来来,都坐下喝茶,就算是想要撸袖子干一架,那也得出了本王这芙蓉园再说,否则就是不给本王颜面!”
可这等情况之下,柴哲威如何还坐得住?
当即一抱拳,慨然道:“微臣驭下无方,犯下大错,身为主帅就要承担起责任,届时朝廷要杀要剐,微臣绝不皱一下眉头!今日唐突,扰了殿下清静,都是微臣的错,暂且告辞,改日定当负荆请罪!”
言罢,深深一揖,转身便走。
李泰喊了两声,却也留不住柴哲威,眼看着他大步流星出了正堂,回头对房俊抱怨道:“你这棒槌脾气几时能改改?纵然阵营不同,但到底也都是皇亲国戚,何必这般撕破面皮,老死不相往来?”
房俊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幽幽道:“前几日微臣在终南山险些被刺,贼人皆是军中悍卒,时候虽然未曾追查到凶手何人,但微臣怀疑乃是谯国公所为。”
“啊?!”
李泰顿时大吃一惊,忙道:“二郎,这等话语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