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差不多大,侯莫陈雰更是大了将近十岁,各个家世显赫,如今却只能在河西之地吹风吃沙子,房二却已经贵为国公,执掌兵部,成为朝中实权大佬。
这些差距就看不见?
怪不得房二一上来就弄了个下马威,就是要杀一杀你们这些个愣头青的锐气啊。
打得还是轻了……
侯莫陈雰微微一滞,尉迟宝环这话说得难听,但有一句话却是事实——人家房二现在是镇守河西的主帅。
军中不比官场,官场之上成败对错或许还要念几分人情世故,但凡能够留几分情面,甚少斩尽杀绝。但军中不同,军法为先,不容亵渎,且以房俊一见面就展现出来的强势,分明就是以此立威,告诫军中上下勿要心存侥幸,谁触犯军法,他就严惩不怠。
若是有人不停军令,畏战怯敌,房二才不会管你是何家世、有何背景,一刀杀了谁敢不服?
那可是跟长孙无忌针锋相对毫无畏惧的猛人啊……
尤其是自己出身关陇,与房俊素来敌对,这若是被房俊捉住把柄……侯莫陈雰激灵灵打个冷颤,颔首道:“尉迟贤弟所言不错,吾等甚为军人,心中故有好恶,却时时当以军法为先,以家国为重,切不可抗拒军法。”
三人互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
房俊没功夫理会三位镇守将军的心思,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当众展示了自己的态度和强硬,聪明人就应当明白如何去做。大敌当前,所有的私人恩怨、派系纷争都要放在一边,大家精诚合作、并肩杀敌,有功一起享,有过一起罚,如此而已。
谁若是私底下搞什么小心思,那也怨不得他心狠手辣,此等危急时刻,还讲究什么人情?
从严治军才是正道。
右屯卫两万兵马昼夜兼程,终于在八月十五下午抵达大斗拔谷之外,当夜安营扎寨,将军中斥候尽数放出,方圆数十里之内的消息无所遗漏,房俊用过晚膳,洗漱一番睡下。
翌日清晨,房俊早早醒来。
洗漱之后将裴行俭、程务挺尽皆叫到中军帐一起用早膳,之后让亲兵将饭桌收走,沏了一壶茶,开始商议对敌之策。
亲兵将舆图挂在墙壁上,又搬来昨夜连夜制作的沙盘,大斗拔谷附近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