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他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当初各方势力将房俊及其水师排斥在外,他可是保持沉默的……
喝敢杯中茶水,起身欲走,今日固然不是他左武卫参战,却也要回到军中约束麾下,谨防意外发生。
忽然想起一事,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蹙眉问道:“那长孙冲最近为何并无声息?”
长孙冲身在平穰城,并且李二陛下准许起戴罪立功可以重返长安之事,他们这些军中高层自然知晓。不过是一个犯下谋逆大罪的丧家之犬而已,陛下念在文德皇后的情份愿意网开一面,大家自然不会没眼力见儿的蹦出去反对,惹得陛下不快。
李绩道:“最近风雪肆虐,大军对于平穰城又是重重围困,想必平穰城内亦是严防皆备铁通一般,想要传递消息如何容易?”
程咬金想了想,低声道:“你在陛下身边参赞军机,总之要记得多多防备一些。”
李绩奇道:“你认为长孙冲非是真心实意戴罪立功?”
程咬金摇头道:“那倒未必,戴罪立功即可重返长安,难不成长孙冲那小子还想着留在平穰城当他的大莫离支女婿?只不过长孙冲固然可信,但渊盖苏文却非是易与之辈,焉能轻易让长孙冲盗取军事机密?万一渊贼将计就计,故意放出一个假消息,诱使长孙冲传回军中,进而中了渊贼之奸计,那可就麻烦了。”
李绩略一沉吟,这种可能的确是有的,他颔首道:“我记着了,不过长孙冲聪慧敏锐,就算渊盖苏文设有奸计,也未必会使得长孙冲上当。”
虽然如今乃是丧家之犬,可毕竟是长孙家当初最为杰出的子弟,身在敌营自当处处小心,让他中了渊盖苏文的计,可能性很小。
程咬金却嗤笑一声,不屑道:“屁的聪慧敏锐!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而已,你忘了那厮当初是如何几次三番被房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这人中看不中用,不能委以大事。”
他从来看不起长孙冲那等世家子弟,说就滔滔不绝天花乱坠,做就眼高手低稀松平常,这等人混在六部九卿还行,毕竟上下都有办实事的人,可若是让其单独委以重任,却实在是不靠谱。
更何况是此等攸关数十万军队的军机大事?
李绩郑重道:“放心,我会格外注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