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什么也没发生,心里却泛起一阵浪涛,只觉得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处,憋得他有些头晕。
娘咧!
自己这几年到底是走了什么背运?
长子犯下谋逆大罪被迫流亡天涯,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进入大唐仕途,一身才智无用武之处。此子自绝于府门之前,三子命丧西域,四子阴险恶毒如今又投靠了东宫被软禁于家中,六子更是早早被奸贼所害,至今尚未寻到凶手,如今五子又落在房家手中……
尤为可恶的是,五子长孙温不仅仅是落入房家手中那么简单,还是被房俊的正妻一箭射伤,而后被房俊的小妾生擒活捉……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自己本欲杀鸡儆猴,即报了以往受到房俊之屈辱,又能震慑朝野上下文臣武将,这般不顾颜面的去欺辱房家老弱妇孺,结果自己的儿子却陷入房家之手!
这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自己?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而更为重要的是,既然长孙温落入房家之手被人生擒活捉,那么杀鸡儆猴的手段还要不要继续?若是继续,是依旧对房家下手,赌一赌房家不敢杀了长孙温,还是换一只“鸡”?
长孙无忌一阵头晕目眩,若是长孙温此刻在他面前,恨不能一刀宰了这个酒囊饭袋!
这么点小事儿干不好也就罢了,还将局面推至最为不利之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却见有人来到近前,禀报道:“启禀家主,郢国公求见。”
长孙无忌一愣,捋着胡须略作沉吟,道:“速速请进来。”
“喏!”
那人出去请郢国公宇文士及,长孙无忌吩咐奴仆道:“此事先放一放,稍安勿躁,稍候老夫自有安排。”
“喏。”
那奴仆闻言,赶紧退出。
须臾,一身常服、体态微胖的独孤览大步入内,长孙无忌不敢怠慢,起身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郢国公驾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宇文士及已然老态龙钟,身子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走路亦是颤颤巍巍,精神倒是不错,笑着回礼,道:“此等要紧时候,何需这等繁文缛节?反倒是老朽前来扰了你的正事,心中惴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