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控。
自眼下开始,关陇军队不仅无余力忽然爆发突破皇城,更无力击溃右屯卫,攻陷玄武门……
丧失了局势的主动,就只能一点一点的磨,希望可以尽早磨掉东宫六率的军心士气,否则看似轰轰烈烈的局面,随时都有倾覆之厄,要知道几十万东征大军正在日夜兼程赶回关中。
若是不能在东征大军返回之前攻陷皇城、废黜东宫,将一切造成既定事实,那么关陇的这一次兵谏就注定要以失败而告终。
而兵谏失败的下场,简直不敢去想……
侯莫陈麟跪在下边,心中忐忑难安,长孙无忌越是这般沉闷无言,他越是担惊受怕,唯恐这就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顿他绝对无法接受的狂风骤雨。
然而等了半天,却依旧不见任何动静,他忍不住微微抬头,见到长孙无忌蹙眉坐在那里,一只手在书案上慢慢叩击,赶紧又低下头去。
良久,长孙无忌才涩声问道:“长孙温呢?让那个逆子来见我!”
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岂能不知自家儿子什么德行?虽然侯莫陈麟言辞之中并未有过多埋怨愤懑,但是只从其中一二细节,就可得知必然是长孙温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侯莫陈麟甚为主将,岂能放任长孙温率领骑兵先行一步攻打右屯卫,导致步骑分离,这才种下溃败之因?
况且眼下唯有侯莫陈麟一个人前来复命,自己那个儿子却连影子都不见,无非是做贼心虚罢了。
哼!逃得掉初一,还能逃得过十五不成?
真是蠢货!
侯莫陈麟头吹得愈发低了,嗫嚅道:“这个……末将死罪,参军撤回来之后,末将遍数军中,却不见五郎之身影……”
“当啷”一声,书案上的镇纸被长孙无忌失手扫落地面,掉在地上弹了一下,正巧落在侯莫陈麟手背,疼得他一呲牙。
长孙无忌面色惨白,瞪着侯莫陈麟,一字字道:“此言何意?”
他以为长孙温已然遭遇不测、丧命乱军之中,侯莫陈麟这个说法只是安抚他,心中痛楚难当。再是无能,那也是他长孙无忌的儿子,还是嫡子。这些年儿子们接连惨遭横死,一次又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已使得他内心痛苦不堪,此际闻听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