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次意欲染指东宫权力而被房俊敲打一通,使得她彻底人情了局势,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不敢干涩朝政。但也因此使得她有一种“身在局外”的清醒认知,能够深刻意识到东宫之所以有今日,亦或说太子之所以有今日,皆要仰仗房俊之功。
对于这样一位忠肝义胆之臣下,她又岂能不心存感激?原本稍稍升起的那么一点幽怨,早就消散得干干净净,心中唯有好感,再无半分不满。
而她所言这些,李承乾又岂能不知?
轻叹一声,道:“二郎于我,实有再造之恩,今生今世,永不相负!”
顿了一顿,他续道:“方才宋国公言及将二郎调回京师,万里勤王,孤当场拒绝。且不说孤不能为了储位而将西域拱手让于大食与突厥,但说二郎远征数千里,兵力处于绝对劣势,此刻正是殚精竭虑与敌周旋,又岂能忍心令其放弃浴血鏖战之国土,奔波数千里返回长安?”
太子妃苏氏感受到太子心中那一份坚持,遂轻轻一叹,扭头看着窗外依旧飘扬的大雪,幽幽道:“西域环境苦寒,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当初吐谷浑兴兵犯境,满朝文武畏敌怯战,唯有房俊主动请缨,这份气魄当得起“伟男子”之赞誉,而女人从来都崇拜强者。
一枝红梅在窗外斜斜伸来,枯瘦的枝桠上朵朵浅红在寒风之中摇曳颤动,迎寒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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