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直接归于关陇门阀名下的人口也不过百余万。
其余那些不属于关陇嫡系出身的府兵,固然听命于关陇门阀,却有着各自的利益述求,以及喜好厌恶。
他们与房俊并无直接的利益冲突,不掺杂家族恩怨利益纠葛,看法自然便会公允许多。此等背景之下,但凡一个有血性的关中儿郎,谁不被房俊一桩桩辉煌的功勋所惊叹折服?
或许这些人不在意皇帝由谁来坐,但似房俊此等国之栋梁,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一代人杰,没人愿意看他惨死在这阴暗崎岖的商於古道之中……
然而长孙家千余精骑已经出关多时,今夜必定实施突袭,三倍的兵力加上出其不意的偷袭,以及商於古道狭窄的地形,诸般因素都注定房俊这回怕是要全军覆没。
可惜了呀……
寒风之中,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蹲着的兵卒起身,猫腰向城下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异常,寒风从箭垛豁口迎面吹来,呛得他差点眼泪冒出来,赶紧缩回头重新蹲下来。
旋即,又有一些声响隐隐约约传来。
兵卒不愿起身去看,低声问道:“听到什么奇怪声音没有?”
另一个兵卒迷迷糊糊已经快要睡去,闻言被惊了一下,没好气道:“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奇怪声音?许是狐狸麂子之类,要不你下去看看。”
“老子才不犯傻,多冷啊?而且校尉有令,今夜关门紧闭,就算是有商贾想要入关也不成……”
那人大摇其头,然而话未说完,便觉得脚下城关猛地一晃,继而一声沉闷如雷的声响传入耳中,震荡耳鼓,整个脑袋都好似被大锤敲了一下。
“轰!”
沉闷的声响在沉寂的夜空中愈发突兀,登时将关上关下守卒尽皆惊醒。守关校尉被巨大的晃动从床榻之上震得掉在地上,惊醒之后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扯了一件衣服披着便踹开房门,只见不远处的城门洞硝烟弥漫,木质的城门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无数残片木屑溅落在城门洞前。
城门洞好像变成一个巨大的烟囱,滚滚硝烟冒出,旋即被风吹散,弥漫在关下。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便听闻一阵马蹄由远及近,滚雷一般震得城关瑟瑟发抖,守关校尉面色大变,疾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