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表一表忠心,或许将来关陇兵变胜利,废黜了殿下,感念您居功至伟,将您国公之爵再提一提,敕封一个亲王之爵也说不定。”
这一番话不仅无礼,甚至歹毒,全不将萧瑀的身份地位放在眼中,嚣张至极。
萧瑀一张老脸气得快要滴出血来,一把摘下头顶幞头,放在身边,转向李承乾,跪伏于地,悲呼道:“老臣为维系帝国正朔,拥戴殿下,已然竭尽全力,虽然不敢居功,却不料居然遭受此等诽谤,心灰意懒,无颜再领袖东宫文官。恳请殿下准许老臣致仕,至此居于内重门里,再不问东宫政事。”
李承乾连忙伸手虚扶,疾声道:“宋国公岂可如此?不过是政见不同,争辩几句,二郎亦是一心为公,还请宋国公莫要计较。”
房俊在一旁冷笑道:“心中之龌蹉被某当众挑破,宋国公无言自辩,便想要亦撂挑子这等卑劣之手段胁迫太子殿下?要我说,您也别说什么居于内重门,干脆恳请殿下将你送归城内府邸,与妻儿老小一起团圆,正好也能给叛军出谋划策,岂不更好?”
萧瑀满脸怒容,抬起头,戟指怒骂:“放肆!老夫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岂能容许你这混账挑拨离间?老夫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这般不敬尊长、嚣张跋扈,简直不当人子!”
两人乃是姻亲,也曾结为同盟,但彼此利益难以协调,各自暗藏龌蹉,今日算是彻底撕破脸。
但眼下正值东宫风雨飘摇之际,动辄有倾覆之祸,东宫上下团结一致奋力抵抗叛军乃是应有之意,这个时候两人闹了矛盾,等同于使得东宫内部陷入分裂,文武双方势成水火,殊为不智。
而房俊平素固然行事嚣张,恣意妄为,却绝非这等没头脑的蠢货……很显然,眼下正在进行的乃是东宫内部的文武之争,房俊刚刚回到长安便率先发难,已经大了萧瑀一个措手不及。
这种事只能再文武双方的领袖之中斗争,旁人若是参预其中,极易导致文武双方的严重对立,甚至将斗争扩大至东宫的上上下下,在此等关头,说不定便有倾覆之祸。
故而,堂中诸人都沉默着看着两人面红耳赤的争辩,尽皆缄默其口,冷眼旁观。
李承乾瞪了房俊一眼,无奈喝叱道:“你少说两句吧!宋国公古稀之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