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俊,气得说不出话来。
房俊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再敢多嘴,今日这张面皮就留下来别带走了!”
宇文士及怒骂:“不当人子!”
他也只敢说这一句,若是骂得狠了,鬼知道这棒槌会不会让自己颜面扫地……
内侍们一头冷汗,见到房俊被马周等人推搡着远去,宇文士及还站在远处气喘吁吁的磨磨唧唧,赶紧上前道:“郢国公少说两句吧,殿下等着召见您呢。”
“这棒槌,不当人子!”
翻来覆去只这么一句,宇文士及自己也觉得没趣,压抑怒气,整理一番衣冠,随着内侍入内觐见太子。
……
马周将房俊拉走,到了内重门下,苦笑道:“你这脾气得改改了,吾都不知你何时是假、何时是真。”
按理说房俊并无与宇文士及口角之必要,可他偏偏就做了,那么到底会否当真将宇文士及一刀斩了,马周心里也没底……
房俊笑道:“不过压一压那老家伙的气势而已,某虽然不参预谈判,但是力所能及给予一些帮助的时候,却也不会吝啬。”
“呵……”
马周冷笑,不置可否。
刚走出几步,迎面一员顶盔贯甲的武将快步走来,到了近前,单膝跪地施行军礼:“大帅请越国公一叙。”
房俊颔首:“起来说话。”
这是李靖的侄子,也是他的副将李大志,刚过而立之年,身材粗壮一脸精干,深得李靖之器重。
“喏。”
李大志起身,房俊对马周颔首致意,马周自回衙署办公,房俊则随着李大志前往太极宫内。
自内重门向南,路过相思殿、景福台,自湖畔过紫薇殿,可远眺西边原本长乐公主寝宫的淑景殿已经毁于战火,巍峨的殿宇塌了半边,只剩下残垣断壁,甚为破败。
房俊驻足,看着破败不堪的淑景殿,问道:“叛军曾突至此处?”
这里依然是大内,距离内重门不远,周围殿宇连绵、湖泊环绕,可见当时战斗之惨烈。
李大志看了看淑景殿,犹有余悸:“那是一月之前的一场战斗,叛军疯了一般发动猛攻,有一股叛军自嘉猷门杀入大内,正是末将奉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