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追了两部,大声问道:“将军欲往何处?”
窦德威头都不回:“本将伤创发作,疼得难受,在城下衙署坐镇指挥,诸位当思虑眼下关陇之危难,尽心竭力、不畏伤亡,定要将右屯卫挡在城下!”
言罢,带着亲兵一头钻进城下不远处的衙署值房,打定主意远离战场,一旦局势不妙,立即撤走。
至于他这个新任主将远远蹲在衙署之内却不亲临一线,会否导致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情况发生,进而使得指挥效率大大降低给予敌人可乘之机,他是完全不在意的。
自己身娇肉贵,乃是一等一的贵族,总不能跟这帮子豚犬一般的兵卒战死城头吧?
再者说了,这天底下就没有右屯卫攻不下的城池,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弃城逃跑,已经算是勇气无敌了好吧……
自己乃是太穆皇后一脉,正儿八经的后族,跟脚比之长孙家扎实多了,即便兵变彻底失败,谁又敢对他怎样?等到太子即位,窦家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顶了天便是空顶着一个神武郡公的爵位不入中枢、不掌实权,那也比现在丢了命强啊……
所以他根本不管金光门到底能否守住,能够坚守到城破一刻才撤走,已经算是勇气可嘉、勇担重任了好吧?
谁不服,谁就来跟右屯卫打一场,若当真胜得过,自然怎么说我都行,可若是没那个底气,凭什么就来指责我呢?
……
右屯卫上下自然不知道他们在城外一阵乱杀不仅将数万关陇军队杀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几万人溃不成军狼奔豸突,即便是城上的守军也已经给杀得两股战战,连主将都避而不战,随时等着逃跑。
王方翼率领具装铁骑亦步亦趋的追逐着侯莫陈麟部向东挺进,以免被其杀个回马枪破坏攻城进度,高侃则策马而立,指挥随后赶到的步卒开始攻城。
负责搭建舟桥的辎重营数百人一拥而上,没人都扛着一块木板,来到护城河前“噗通噗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然后扛起木板浮在水上,用一根根铁钉、螺丝将这些木板连接起来,很快便在护城河上搭建出数座浮桥,后边的兵卒扛着云梯快速自浮桥越过护城河,来到城墙之下,顶着城上的箭雨檑石架设云梯。
云梯刚刚搭好,身后的兵卒便将横刀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