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但本王不认为自己有错,天底下任何一个人有机会坐上那个闻之的时候,谁敢说自己毫不动心?但自从本王意识到若有朝一日登上储位,即便成为皇帝也不能决定太子乃至整个东宫之生死的时候,本王便已经彻底放弃了那个念头。本王想坐上那个位置,但绝对不想踏着兄长、子侄的尸骸坐上去。”
这番话语情真意切,看上去不似说着好听而已,但房俊却笑着摇头,不大相信。
李泰左右张望一下,见到禁卫都离得远,这才压低声音道:“你这棒槌大抵是想说既然父皇当年能踩着兄弟的鲜血尸骸坐上皇帝的位置,为何本王却会这般大义凛然吧?”
房俊自是不会承认,但脸上神情却予以肯定。
“嘿!你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东西……”
李泰骂了一句,前方皇陵响起哀乐之声,想必葬礼已经接近尾声,策马向房俊身边靠近了一些,这才说道:“非是身为人子为父亲狡辩,实在是当年形势大不相同……玄武门之变以前,太子建成与齐王元吉忌惮父皇功高震主,麾下天策府更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大大威胁到其储君之位,所以亟待将父皇除之而后快,最关键是高祖皇帝也站在他们那一边。父皇当时是没有半分抵抗之心的,但他死了不要紧,秦王府上上下下哪里还能有一人活命?那个时候父皇决定在玄武门下实施兵变,看上去是为了他自己坐上皇帝之位,实则更多是在为吾等子嗣挣出一条活路,置诸死地而后生……”
他顿了一顿,眼神透过雨丝望着皇陵,那里长眠着他的母亲,令他心情愈发低落:“但本王所面对的形势不同,若本王争储成功,太子与东宫上下都难得善终,相反若继续由太子坐稳储位,本王却不会有什么损失……当本王看清了这一点,便果断放弃了心中那一份奢望,你说本王假仁假义也好,说本王大义凛然也罢,总之这就是本王所想。”
人心隔肚皮,房俊只是不知李泰所言真伪,但观其这两年之所行,兼且此番长孙无忌亲自上门游说却被其断然所拒,李泰还是有几分底线的。
况且正如李泰所言,谁能对天下至尊的权力漠然无视呢?但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机会,绝大多数人都愿意倾其所有、拼死一搏。
连李元景那样一个宗室亲王都觊觎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