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不能牺牲,可牺牲总得有价值吧?明知必死却还要往死路上走,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左武卫是他赖以立身朝堂的根基所在,断然不肯稀里糊涂的葬送在右屯卫与右侯卫的夹击之下。
这一点没得商量,就算此刻李、崔、麓、郑、王等等山东世家的家主坐在面前,他也绝对不会答允。
张行成见程咬金犯了倔脾气,只得苦笑连连,摇头叹气:“卢国公这又是何必呢?你乃山东世家的一份子,大家同气连枝,今日你所受之牺牲,他日自然会十倍百倍的予以补偿,断不会让你吃亏。”
程咬金态度坚决:“你若是不将话说明白,非但这事儿老子不答应,今日你也走不出这军营。”
明知凶多吉少还让他前去送死,这背后一定还有内情。
张行成眉头紧锁,思忖半晌,才轻叹一声,无奈道:“事已至此,对卢国公你也没什么好隐瞒,其实并无你所猜想的所谓内情,只不过大家一致猜测,英国公之行为极为不妥,恐有变故。”
李勣行为举止莫名其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论是之前自辽东撤军之后一路拖拖拉拉不肯返回关中平定关陇兵变,亦或是眼下纵容尉迟恭拦阻自己剿灭关陇,任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究竟。
程咬金想了想,道:“所以你们打算让我进攻大云寺,不惜与右屯卫开战,就是为了试探李勣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张行成颔首,沉声道:“正是如此,英国公的立场太过关键,但咱们从其举措上毫无猜测。既然他纵容尉迟恭,那么咱们不妨也直接一点,等到两军接战、甚至是三军混战,英国公总会有所动作,其立场也就水落石出。”
程咬金沉吟不语。
三军混战,胜负未知,李勣自然要有所动作,届时他的立场自然清晰可见,但左武卫因此所要承担的风险却极大——右侯卫不确定右屯卫会否死死挡住山路,为了确保关陇安危势必全军上阵,自己这边佯攻,右侯卫却是实打实的死战。只有一个右侯卫也就罢了,程咬金有信心将其挡住,可万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右屯卫也全力来攻呢?
自去岁东征一来,整个大唐军队序列之中最为光芒闪耀者,莫过于右屯卫,一连串大胜每一次都是击溃当世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