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必然知晓,到底是嫡长女,在父皇心目当中地位不同,说不定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定要严惩于你。”
知父莫若女,她深知父皇性格,看似胸怀宽阔气度豪迈,可一旦当真被激怒,浑不吝的脾气比房俊这个“棒槌”还过分。方才那些宫中内眷反悔太极宫,便嘀嘀咕咕长乐与房俊之间的绯闻,等到扩散开来,父皇岂能不怒?恐怕就算房俊依旧拥有影响朝局的力量,也会被父皇严惩……
房俊给她斟了一杯茶水递到手里,笑道:“非也,你了解你的父亲,却不了解一个皇帝。皇帝眼中有万里江山,有生杀大权,女人只能是王权路上的点缀,甚至是礼品、筹码……陛下如今打压于我,虢夺我之兵权,歉意谈不上,忌惮是有的,你当他真不在意玄武门外这数万右屯卫,以及孤悬海外的水师所能够掀起的风浪?前者可祸乱京师,动摇社稷根本,后者可威胁大唐沿海,尤其是随时溯长江而上直抵江南税赋重地……所以只要我老老实实交出兵权,不再维护太子的储君之位,即便我今夜宿于长乐殿下寝宫之内,陛下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安抚于我。”
时至今日,房俊早已非是以往那个横行无忌、“恶名昭彰”的“幸臣”,一桩桩功勋使得她的声望攀升至前所未有的巅峰,虢夺他的兵权容易,但若想彻底打压,必将招致右屯卫、水师、乃至于东宫六率的强烈反弹。
关中百废待兴之时,李二陛下岂肯再遭受一场兵祸?
此等情形之下,即便自己的女人与他房俊有染,也不得不听之任之……
“果真如此?”
高阳公主追问一句,这种是素来是她不擅长的,心里向着等到晚上问问武媚娘……不过待得到房俊肯定的颔首,顿时眼睛亮晶晶的,她对房俊既有爱慕更有崇拜,相信他的分析判断,遂欣喜道:“既然如此,那郎君向父皇提亲吧,将长乐姐姐娶回来!”
她与长乐很是亲近,知道长乐对房俊用情至深,否则怎肯连名节声誉都不顾,跟着房俊胡天胡地人品外间流言蜚语?可一个女人终日这般暧昧却无着落,始终令人痛惜,总不能当真让长乐一边青灯古佛掩人耳目,一边暗通款曲名声尽毁吧?
房俊愣了一下,苦笑道:“陛下会让步,默许我与长乐公主之间的事,却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