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戴枷示众,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当真与晋阳不清不楚?将来晋阳的婚事愈发难办……
而且他也反应过来,先前房俊之言并非狡辩,原本立国之后功勋子弟便开始腐坏堕落,人才寥寥,经由关陇兵变一事,关中世家子弟更是多有遭受牵连, 要么战死阵中,要么戴罪之身, 余者更是庸碌之辈,怎能配得上晋阳公主?
对晋阳公主摆摆手,不悦道:“为父与他尚有事情要谈,你且退下,不可偷听。”
“哦。”
晋阳公主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转身瞥了房俊一眼,眼神有些幽怨……
走到门口又停下,扭过头道:“快到晌午了,女儿让御膳房准备午膳吧,正好父皇与姐夫一同用膳。”
李二陛下一阵心累,无奈道:“行行行,都随你就是。”
房俊只得将嘴边拒绝的言辞憋回去……
晋阳公主这才粲然一笑,转身翩然离去。
……
“坐吧。”
李二陛下重新倚在床头,招呼房俊入座,没有再提晋阳的婚事,而是问道:“朕素来知晓你并非揽权之人,支持太子也并非是太子对你看重,使得将来有可能登阁拜相,毕竟你与魏王的关系同样不浅……可你应当知道,太子固然仁厚,可优柔寡断、性子绵软,绝非明主之相,若登基为帝,怕是要大权旁落,你当理解朕之用心。”
他对房俊甚为看重,否则也不能任由房俊与长乐私底下不清不楚,所以还是想要尝试说服,在易储之事上站在自己这边。
否则凭借房俊的财力、能力、已经军政两方的影响力,再加上太子的正朔之名,即便自己强行易储,他日新皇登基之后,也依然是朝政一大隐患。
祸起萧墙尚算小事,搞不好便是一场足以分裂帝国的大战……
东宫之势,已然尾大不掉。
房俊却不会被轻易说服,反而试图劝阻李二陛下打消易储之心:“性子仁厚又有什么不好呢?高祖皇帝开国之君,自当笼络天下英雄,有气吞山河之志;陛下您承上启下,需要杀伐决断、刚毅勇武来奠定帝国根基。如今海清河晏、四夷臣服,自当有一仁君巩固霸业、安抚天下……况且您一手创立政事堂,将皇权赋予宰辅群臣,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