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大为头痛。
崔敦礼笑道:“现在各部军队都知晓火器之威,自然眼馋铸造局的火器,可铸造局复工日久,分发至各部军队的火器却极其有限,一直未能形成建制,不能投入训练部署,他们能不急么?当然,眼下局势动荡,唯有那些藏着谋算、心有不甘者,才会急于麾下部队补充战力,人家卢国公就安安稳稳、不闻不问。”
若非想要在乱局之中攫取权力、更进一步,旁人避之唯恐不及,谁会愿意一脚踩进这摊烂泥?
尉迟恭之心,昭然若揭……
柳奭有些担忧:“铸造局出产之火器当中,十之七八都送往东宫六率,万一张尚书借此发挥,该当如何是好?”
崔敦礼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属下,淡然道:“大丈夫立于世间,最紧要便是一个立场。选择了自己的立场,更需要坚定不移,如此方能成就一番事业。至于火器生产出来率先装备哪一个部队,乃是兵部之事,哪里轮得到他尉迟恭指手画脚?”
这位河东柳氏的当家人能力卓著,但性格绵软,立场不甚坚定,需得时时敲打一番才行……
柳奭自然听得懂崔敦礼言语之中的警告敲打,苦笑道:“下官并无动摇,只不过尉迟恭虽然管不得咱们部务,张尚书却管得到,毕竟他才是兵部主官。”
人家名份在手,理所应当,若是闹得太过,总归不好看。
崔敦礼冷哼一声,道:“那时自有本官与他打官司,汝不必担忧。”
若说他心中对于张行成毫无怨望又怎么可能?房俊调走,无论资历、能力、地位,最适合接掌兵部尚书之职的便是他,可到头来却空降一个只会务虚、并无太多才干的张行成挡了路,他自然不忿。
官职到了这个层级,想要更进一步不仅仅是能力问题,更是机会问题,被挡这一下少说年难做寸进,多说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六部之一,对于一心仕途的崔敦礼来说自是满腹怨念。
所以他身为山东子弟,却紧跟房俊步伐,对于山东世家之命令阳奉阴违,甚至导致他这一房已经与博陵崔氏渐行渐远……
……
值房之内,张行成请尉迟恭上座,苦笑道:“鄂国公何必亲来一趟闹得沸沸扬扬?有什么事大可派人知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