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若是与这函谷关一同灰飞烟灭,那么洛阳丘氏就算在他们兄弟手中断了传承、毁了家业……
后果太严重了。
丘行恭放下茶杯,望向窗外,瓢泼也似的大雨将城关笼罩在茫茫雨幕之中,地面积水流淌,缓缓道:「咱们与房俊仇恨似海,早已断了那边的念想,除去死力相助晋王成就大业,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既然毫无退路,左右不过是拼死一战,时也命也,无怨无尤。」
丘师沉默片刻,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稍后雨势小一些,吾便前往潼关,无论如何也要求来一支援军,否则二弟你独木难支,未必守得住这函谷关。」
丘行恭却不抱什么希望:「洛阳以东尽失,潼关已成一片死地,晋王唯一可以绝地反击的机会,便是置诸死地而后生,果断发兵突袭长安。若是再分兵函谷关,势必减弱兵力,晋王怕是不会答允。」
守得住函谷关又如何?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还不如兵行险招反攻长安,若能得关中十六卫当中哪怕一、二卫响应,或许还真能成事。
但这一切都是依托于函谷关不会太快失陷,总要给潼关争取反攻长安的时间。
所以晋王非但不会向函谷关增兵,反而还会要求他死守潼关,挡住水师的脚步……
看上去,无论最终晋王能否成事,他丘行恭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看向丘师,目光深沉:「以我之见,兄长与其前往潼关,不
如由此出关赶赴洛阳,收拢洛阳残兵开城献降,而后求见郑仁泰,我与郑仁泰夙来交好,你通过他向水师投诚,依附于当今陛下,或许能保得住咱们洛阳丘氏一条血脉。」
洛阳乃丘家的大本营,虽然这些年势力大减早已不复当年,但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力,若丘师振臂一呼,还是能够聚集数千兵马,由此开城献降,李承乾那边不会拒之门外。
丘师深深看着丘行恭,神色复杂,良久之后才颔首道:「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分属不同阵营,无论最终结局如何,总能保存丘家血脉不绝、传承不断……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心底又补充一句:也能让晋王那边更为放心……
郑仁泰的军队抵达洛阳城外之时,斥候已经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经过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