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勋阶提升,便是爵位也能混一个子爵、男爵,足以封妻荫子、传家继业。
为何就是不肯沉下心确保万无一失呢?
简直智障。
李思文习惯了程处弼的冷言冷脸,对于有些过火的言辞不以为意,喝了口茶水,笑呵呵道:“你这小心翼翼的性子跟你爹也不像啊,该不会……诶诶!别动手……”
挡住程处弼丢过来的头盔,嬉皮笑脸道:“如今局势大好,水师那边已经攻陷板渚,正在黄河上向着荥阳、洛阳进军,潼关那边必定风声鹤唳,毕竟一旦函谷关失陷,再无回天之术,此事肯定所有心思都在如何抵挡水师之上,哪里还有精力顾及咱们?再说兵卒们屯驻于此,身处一线,压力极大,若不能适当放松一些,对军心士气反而不好。”
程处弼摇摇头,道:“如今关于晋王手中有先帝传位遗诏之事,早已传遍关中,先帝之威望无与伦比,普天之下拥趸无数,你知谁会暗中倾向晋王?尤其是军中各方势力掺杂,万一被居心叵测之辈擅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对军队严加戒备,绝对不能疏忽大意,以至于酿成大错。”
“行了,罗里吧嗦你累不累啊?”
李思文无奈道:“你这小子如今越发变得无趣了,哪里用得着如此谨小慎微?太子已经登基,大局已定,些许屑小根本不可能翻天,扯什么先帝遗诏呢?闲话休说,快快让人整治酒菜,今日吾要不醉不归。”
满天底下谁不知道晋王手中所谓的遗诏乃是伪造?因为如果当真有这份遗诏,根本不必等到先帝驾崩好几日之后才拿出来,当时只需在太极宫中亮明遗诏,那些宗室亲王、贞观勋臣必定全力扶持晋王上位。
真以为李二陛下的威望是扯出来的?
就算只是遗诏,也一样有无数人视如圭臬、奉行不悖。
晋王先是自太极宫潜逃,而后纠集尉迟恭等人兴兵攻打长安,那时候再将遗诏拿出来又有什么用?
当然,只要有这份“遗诏”在,诸多心怀叵测之辈便有了合理合法的理由去依附于晋王,进而攫取更多的利益。
可即便如此,眼下大局已定,谁还能凭借那份遗诏翻起浪花来?
简直杞人忧天。
程处弼不善言辞,辩不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