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完全可以割据一方、自立为帝。
自古以来任何一个中央政权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让步、承受这样的风险,然而程咬金却迟疑不决……
只能有一个解释,皇帝那边给予了等同甚至更好的条件。
但尉迟恭认为皇帝的条件绝对不可能比晋王更好,即便是等同都不可能,只有一无所有的晋王才会“崽卖爷田不心疼”,为了千秋帝业出让帝国根基。
那程咬金在迟疑什么呢?
尉迟恭百思不得其解。
天明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细密的雨丝随着秋风飘飘荡荡,沁凉微冷,禁苑之中青黄相间的草木被雨水淋湿,落叶厚厚的铺在地上,一片秋凉残破。
房俊早起随着兵卒绕着禁苑跑了十里地,除了一身透汗也不觉得气候湿冷,回到营房用过早膳的时候,被云层遮挡的太阳仍为露头。
却有宫中内侍前来传递一个坏消息,尚书右仆射、太子少傅岑文本病情严重、药石无效,于卯时初刻病故……
房俊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心情沉下去。
虽然岑文本这几年一直缠绵病榻,但毕竟刚刚年过五旬,身体尚未油尽灯枯,有着最好的医疗条件,即便不能痊愈,拖延时日倒也不难。
此刻骤然离世,着实令人意外。
这可是如今的尚书右仆射、太子少傅,自萧瑀叛逃之后当仁不让的文臣领袖,李勣之下的朝中第二人,位高权重、威望卓著,这般去世,必然引发朝廷的巨大动荡。
没有他压制朝中文臣,鬼知道以后将会出现何等样的舆论……
沉吟片刻,房俊问道:“陛下有何指示?”
内侍道:“陛下希望越国公入宫,一道前去岑府吊唁。”
萧瑀叛逃之后,岑文本便是朝中文臣的一座山峦,为稳定朝中局势立下大功,李承乾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甚至是超规格的哀荣。
房俊想了想,道:“去回禀陛下,军营之中尚有一些军务亟待处置,请陛下先去,微臣稍后联系江夏郡王,与郡王一起自玄武门出城、芳林门入城,前往岑府吊唁。”
内侍不解,但也不敢多说,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房俊将程务挺叫进来,吩咐道:“岑文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