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比……
但人家刘洎好歹也是当朝中书令,名正言顺的宰辅,现在岑文本病故,尚书右仆射的官职想必不久之后就要落在刘洎身上,那可是仅次于首辅李勣的次辅啊。
况且李勣素来不管事儿,此番晋王兵变更是在开始的袖手旁观使得陛下不快,在朝中的影响力骤降,假以时日,刘洎未必不能取代李勣……
就算你房俊再是皇亲国戚、再是军中大佬,这般将刘洎视若无物,当真合适么?
更何况如今局势叵测,皇位争夺最终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如此狠狠得罪刘洎,未必不会留下祸患……
然而房俊就那么大马金刀理所当然的坐下了,甚至看着岑家两兄弟,摆摆手道:“你们自去招呼来宾,莫要慢待失了礼数,让岑长倩过来侍奉茶水即可。”
岑家兄弟如蒙大赦,最怕房俊与刘洎在这里起冲突,到时候岑家遭受无妄之灾,闻言连忙向诸人告罪,低着头退出偏厅,不敢看已经勃然变色的刘洎。
任是刘洎涵养再好、城府再深,此时此刻面对房俊的无视及侮辱,也忍不住面色铁青。
旁人只是立在一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唯恐殃及池鱼。
李道宗看了看房俊,又看了看刘洎,上前坐在房俊下首,而不是与房俊一同坐在主位。
他是郡王,压过房俊的国公一级,按理来说没有坐在下首的道理,但他就那么坐下去,房俊也并未起身谦让……
气氛愈发诡异。
反倒是面色难看的刘洎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如常,也不说话,径直来到与房俊并列的另一个主位坐了下去,脸上挂着笑容,对房俊视若无睹,冲李道宗微笑道:“当下局势紧迫,郡王身负镇守玄武门之重任,危机之时还能牵来吊唁江陵公,果然是情义中人,下官着实佩服。”
李道宗捋着颌下短须,淡然道:“刘中书乃国之宰辅,勿要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叛军虽然已经渡过灞水,但南有卢国公率领麾下精锐左武卫、北有梁建方带着右卫大军,南北互助有如犄角,叛军想要攻略长安,谈何容易?等到各路大军准备妥当,合兵一处,覆灭叛军只在反掌之间耳。”
刘洎心中不爽,这就是一番场面话,但李道宗语气不好,等于将他这个中书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