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宇文士及等人何等承诺,都一定要等到胜负几乎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手。
宁肯利益少一些,也绝不去承担天大的风险。
柴令武不解:“当真到了最后时刻,只怕旁人也用不上咱们,可只要未到最后时刻,事情便依旧留有变数,万一判断错误呢?”
柴哲威垂下眼皮,信心十足:“放心,为兄心中有数,你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柴令武:“……”
我想说句不相信你的判断行不行?
跟着李元景那个蠢货瞎折腾差点将整个柴家都给坑死,足以见得柴哲威判断局势的能力有待提高……
可两兄弟相差将近十岁,柴令武年幼之时柴哲威已经是长安城内有名的青年俊彦,所以对于兄长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此刻固然满腹牢骚,却不敢吐露半字。
况且他虽然是驸马,但柴家是兄长当家,纵然他表示反对也会被兄长教训驳斥……
外头亲兵入内,禀报道:“启禀大帅,有人在营门之外求见,说是有故人之书信送抵,要亲手呈递给大帅。”
柴哲威精神一振:“快请!”
亲兵退出,柴令武问道:“是晋王那边?”
柴哲威瞪他一眼,训斥道:“事不秘则失其身,当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
这左屯卫虽然由他执掌多年,但军中岂能没有皇帝及旁人安插的眼线?万一自己与晋王联络的事情泄露出去,怕是等不到晋王打到长安城下,皇帝先派人将自己给杀了……
柴令武讷讷不敢言。
须臾,一个浑身湿透的仆从模样中年人从外头进来,见礼道:“奴婢见过谯国公,这里有家主的一封家书,请谯国公收讫。”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防水的油纸包,打开来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柴哲威。
柴哲威认得这人乃是宇文士及身边的仆从,冲着柴令武微微颔首,后者起身上前接过书信,转呈给柴哲威。
柴哲威接过书信,先是凑在烛火之下验看封口的印鉴,确认无误之后才打开信封取出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
抬头看着那奴仆,沉声道:“回去告知你家家主,本帅当年与他曾有约定共游长安,从不曾或忘,只等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