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动,坐视叛军在阵地北侧穿行而过,梁建方则率领麾下三千将士于杜曲列阵迎敌,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对面又有尉迟恭坐镇指挥,怕是凶多吉少……”
程务挺唏嘘不已,极为感慨。
只要想想梁建方率领三千兵卒明知必死却依旧死守杜曲的悲壮,谁人能不心生敬佩?
如此杰出之将领没有战死疆场反而死在内战之中,难免令他心中悲凉,颇有几分兔死狐悲、感同身受……
房俊与梁建方并不熟识,基本没打过交道,私人感情自是无从谈起,即便再是敬佩也很难同仇敌忾,问道:“李奉戒那边可有动静?”
程务挺道:“何止是有动静?那厮这几日基本不闲着,频繁接触军中其父昔日旧部,因为高将军听从您的吩咐不予理睬,故而那厮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大抵也就在这一两日了,告知全军打醒精神时刻警惕,军械装备系数发放到兵卒手中,做好预先制定的行动预案,无论局势如何都能快速反应、有的放矢。”
叮嘱了一遍,房俊喝了口茶水,又问道:“李奉戒可曾与玄武门联络?”
程务挺愣了一下,继而一惊:“这倒是未曾发现……大帅怀疑江夏郡王会参与其中?”
江夏郡王李道宗坐镇玄武门,掌控禁宫咽喉、大内锁钥,如果他与叛军沆瀣一气、内外接应,那可如何是好?
房俊摇摇头,叹气道:“谁知道呢?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玄武门太过重要,不容有失,而江夏郡王与关陇门阀素来纠葛颇深,不得不防。”
程务挺深吸一口气:“大帅放心,末将会让人盯紧玄武门,但凡是谁与江夏郡王联络都尽可能的将消息传出来。”
房俊颔首。
自从他担任右屯卫大将军之时起,便开始对玄武门守军的渗透,镇守玄武门的虽然是高祖皇帝“元从禁军”的后代、效忠于李二陛下,但人数繁杂、良莠不齐,想要暗中收买并不难。
他离任之后,高侃对于军中事物一律萧规曹随、按部就班,所以对于玄武门的渗透一直未曾停止,想要探听李道宗与何人接触并不难……
两人喝着茶水聊着当下局势,半晌,程务挺忽然一叹,道:“刘延景这厮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