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精华,开茶韵之大道,若苦苦追寻那些名山产地,想要形而上之,反倒落了下乘。”
有些事情是要信天命的,天命所归即便生于人踪不见的山野之地,一样韵香四溢、醇厚自然,反之若天意不属,便是生长于名山之中,亦难得自然之神髓。
一语双关,浅白易懂……
程咬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铜铃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啧啧嘴品尝一番回甘余味,嗟叹道:“茶之一物,不过是树叶草屑而已,不知何时起由人赋予其百般滋味,以往皆佐以羊油香料烹调而成,人人称善,山野遗贤也好庙堂名臣也罢视之为超凡之物。待到房二创炒茶新法,独辟蹊径返璞归真,愈发得自然之真味……二者孰优孰劣,天下各执一词莫衷一是,谁又能分辨哪个更好呢?”
别说什么正朔与否,古之精华如今视为糟粕,今之糟粕未来怎知不能成为精华?时过境迁,对与错本就不是那么绝对,所以咱们应该抛开事物本身的对错,谈一谈其本质。
何谓本质?骞
以前烹茶之术被视为高雅之物,贩夫走卒不得享用,意味着身份地位权势;如今茶叶早已走进千家万户,即便最低等的脚夫也能在闲暇之余喝上一碗低等的劣茶,茶叶早已不是地位的象征,但却给房俊以及天下的茶商赚取了如山似海车载斗量的财富,给帝国创造了无以计数的税赋。
说到底,还是利益……
刘洎喝了口茶水,挑了挑眉毛,干脆道:“卢国公,过犹不及,听下官一言,适可而止吧。”
你这左右逢源价高者得的做派不会讨人喜欢的,就算迫于形势不得不答允你一些离谱的条件,可将来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
程咬金嘿嘿一笑,不以为然:“奇货可居的时候,自然是要高高的开价,很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这么一个机会,岂能随意为之呢?”
刘洎蹙眉:“下官今日前来乃是奉了皇命,时局紧迫,要尽早回去向陛下复命,下官斗胆询问卢国公,到底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陛下自会斟酌。”
他没什么时间跟程咬金在这里兜弯子,之前意欲以说服程咬金来提升自己地位、话语权,与军方抗衡的想法也几乎偃旗息鼓,这个程咬金油滑得紧,不好着手。骞
程咬金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