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道:“可就算依旧心存定见,也不能这般无动于衷吧?两支军队好歹有一支入城,也算是做给咱们看看啊,这般任凭咱们起誓发愿却浑然不信,陛下心胸不宽啊。”
“咱们既然摇摆不定、左右逢源,就别怪人家对咱们不信任,信任这种东西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程咬金感慨一句,对校尉道:“传令下去,所有斥候全部放出,本帅要详细掌握敌军的一切动态,敌军的前军抵达何处、中军如何布置、粮秣多少,乃至于兵种类型、兵力数量,事无巨细,定要分毫不差的探听详实,若有误差,军法从事!”
“喏!”
校尉应命,转身退出去传达军令。
程咬金恨恨灌了一口茶水,对牛进达道:“布置全军列阵吧,这一仗是一场硬仗,不容小觑,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牛进达不解:“大帅这是打算硬碰硬的死战一场?可你不是一直都采取保存实力的策略,不愿麾下将士过多伤亡?”
之所以在叛军起兵之处袖手旁观坐视叛军入城攻伐承天门,乃至于随后左右摇摆、立场不坚,程咬金的理由都是为了麾下弟兄着想,不愿有太多伤亡,再者也是保存实力,毕竟只要实力够横,纵然皇帝也奈何不得。
可现在若是在这咸阳桥死战一场,面对一倍于己的敌军,必然有巨大的伤亡,这可是与程咬金一贯的策略相悖……
程咬金放下茶杯,示意牛进达续水,长吁短叹道:“到了眼下这步田地,咱们几乎成为可以左右皇位归属的决定性力量,咱们偏向谁,谁就最有可能获胜。”
牛进达不解:“那为何要选择陛下而舍弃晋王呢?”
阻挡关中军队进入长安,自然是帮着皇帝那一边,让薛万彻与李靖可以放心入城平叛、抵定大局。可若是皇帝与晋王二选其一,肯定是支持晋王所能获得的利益最大,毕竟晋王可是承诺将青齐之地封给程咬金,准许其建立藩国、传诸后世。
皇帝的承诺仅仅是一个西凉之王,高下立判……
续水之后,程咬金捧着茶杯,反问道:“那你可曾想过,如若晋王占据太极宫并且昭告天下登基为帝,是否可以将陛下一网打尽?”
牛进达摇头道:“怎么可能?陛下敢于在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