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显得他气量狭窄,三人落座。
房俊看着那一壶残酒,笑道:“刘中书家资亿万,却不料这般吝啬,送友远行,怎地也不张罗一桌好酒好菜?”
刘洎无语,心道在你面前谁敢自称一句“家资亿万”?
萧瑀笑吟吟道:“人生有如浮萍,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谁也不知自己在何处逗留、在何处漂泊,今日与诸位同僚缘尽于此,小酌一杯感叙别情便足以,老夫感激不尽。”
房俊一边打开食盒,取出几样精致的小菜,又取出一个白瓷酒瓶,见到小火炉的炉火未熄灭,便随手将水壶放置其上,等待水温之后烫酒。
示意两人用餐,自己夹了一颗“盐豆”放入口中咀嚼,笑问道:“不知二位谈些什么?在下其实在远处逗留了一会儿,是想等着刘中书离开之后再过来的,但刘中书迟迟不去,在下也只好冒昧前来,扰了二位的谈兴。”
口中说着“冒昧”,却目光灼灼,显然对两人之前的言谈极为好奇,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的模样……
萧瑀有些无语,咱们谈论什么你就算猜也猜得到,何必做出这样的姿态?
无奈道:“不过是一些缅怀往昔的酸话罢了,二郎英雄年少、意气勃发,怕是无法感受其中的酸楚无奈。”
房俊“哦”了一声,目光在两人面上转了一圈,略有惊讶:“也就是说,二位对于此次宋国公您致仕告老心存不满,对陛下如此决断怀有怨望咯?”
萧瑀下了一跳,忙道:“二郎岂可胡言?陛下宽厚仁慈,老夫感激都还来不及,岂能心存怨望?这话万万不可再说!”
虽然不至于因为心存怨望便被上纲上线从而罗织罪名,但毕竟对皇帝不敬这个罪名可不小,尤其是他往后远离朝堂,万一有人在陛下面前给他上眼药他连辩驳解释都不能,岂不糟糕?
刘洎则冷笑道:“当初不知多少人都说房二郎乃大唐第一佞臣,往昔在太宗皇帝面前谗言谄媚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蛊惑陛下,出言则栽赃构陷,排斥异己陷害忠良,他日定为帝国之奸臣、祸国之根源!”
虽然房俊不好惹,但他也不惧,想要成为真正的文官领袖就必须与军方打擂台,从军方手中抢夺利益,无论如何房俊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土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