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番出世,却感觉处处不顺,令他有些心力交瘁……
李神符揉着太阳穴,在侍女服侍之下喝了一口参茶,火气稍减,这才问道:“到底什么事?”
李神符惋惜的摇摇头,叹息一声:“哎……可惜了,这个李少康没用啊,咋就事败了呢?”
而既然要杀宗室子弟,首当其冲便是刺杀房遗直之人,李少康又为何亲自出手且行迹败露?
自相矛盾了,除非李少康甘愿舍身饲虎、杀身成仁,用他的命促使这件事的成功……
只可惜计划事败了,房遗直没死,房俊就不会发疯;房俊不发疯,就不会杀了李少康;李少康不死,宗室就没有理由与房俊正面冲突;不能与房俊正面冲突,就不能逼迫陛下站在宗室这边;陛下不站在宗室这边,就不会与房俊生出隔阂、增加嫌隙;那两人不生出隔阂、增加嫌隙,下一步的计划如何施展?
李德懋吓得跪在地上,解释道:“孩儿自是知道父亲辛苦,只不过兹事体大,实在不敢拖延啊!”
他快要吓死了,自会儿虽然重见天日,但他知道房俊当真敢将他活埋了,而且这码头就是房俊的地盘,如果将他埋在这里然后将仓库推倒,他就得永远被埋在此处,谁也找不到他。
今日自宫里回来浑身好似散架一般,让郎中仔细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大事儿,吃了安神助眠的药物之后躺在床榻之上,悠悠忽忽到了午夜时分好不容易睡去。
他从来算无遗策,故而很是淡定,又很是惋惜。
不过这回没有盖盖子……
……
“喏!”
“喏。”
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回头叮嘱那几个水师兵卒:“留在此处看着那厮,如果他的家人来接人,就让人带走。”
房俊看着李少康一脸呆滞的模样,也知道吓唬过了头,道:“让他清醒清醒!”
忍着这股恶心的味道,两个人跳下去将李少康揪了出来,这位宗室子弟整个人目光呆滞,显然被吓傻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儿子李文暕急匆匆入内,大声道:“大事不好,外面禀报,说是房俊带着人马杀进府来了!”
“……事败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