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声道:“不必!陛下体恤,老臣感激涕零,只不过今日之事若不能解决,老臣睡不安寝、食不甘味,这口气下不去!”
房俊正色道:“你这口气是否下去没人在意,但千万不能在此地咽下去,否则玷污了陛下的地方,罪大恶极。”
一旁肃立的李君羡赶紧低下头,以免被人看到抽搐的嘴角,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李承乾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深深看了房俊一眼,心想当初那个与一众御史言官唇枪舌剑丝毫不落下风的“棒槌”又回来了,不知李神符将要如何应对?
以房俊的德性,他还真怕给李神符气个好歹,万一在这武德殿里气死了,他这个皇帝怕是还得担一些责任……
“那就先解决问题。”
李承乾看着李神符,问道:“事情的前后缘由,朕已经有所了解,房遗直在倭国遇刺,是否郡王你在背后指使?”
李神符矢口否认:“老臣二十余年不曾出府,更不曾参与朝政,如今静极思动偶尔出来走走,看一看这大唐江山在陛下治下何等繁华锦绣,岂能指使远在倭国之人刺杀房遗直?断无此事。”
李承乾又看向房俊:“你怎么说?”
房俊淡然道:“当时在倭国主持此事的李少康依然被押解回京,据他招认,是李神符指使。”
“放屁!”李神符须发箕张、怒不可遏:“老夫府中的猎狗昨日死了,现在也能找出十几二十个人证来证明是你房俊所为,难不成真就是你房俊干的?”
房俊不理他,看着李承乾道:“陛下您看,这老东西是万万不会认账的,所以微臣干脆直接去他府上,若非李君羡先到一步,这会儿微臣已经让他签字画押承认罪责了。”
李承乾无奈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总不能单凭李少康一人之供词便给襄邑郡王定罪吧?”
如果李神符是什么阿猫阿狗也就罢了,随便房俊去折腾,大不了事后御史台弹劾一通,也动不了房俊分毫。可李神符毕竟身份不同,辈分高、资历深,除非在刺杀现场将其心腹就地擒拿,否则是不可能逼迫其认罪的。
况且就算认罪又如何?
毕竟房遗直又没死……
很多事情其实看的并不是对错,而是后果,如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