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门板都拆下,围绕着官廨一堆一堆放置。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院内的房俊,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即便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撑到援军抵达,遂站起身,取过横刀挂在腰间,自亲兵手中接过兜鍪戴上,沉声道:“一群土鸡瓦狗而已,听我将令,力保此间官廨不得被焚毁,冲出去三三为阵,敌人溃散不得追击!”
“喏!”
数十亲兵轰然应诺,士气高涨。
“杀出去!”
随着房俊一声令下,数十亲兵猛地前冲,凌厉攻势将面前敌人冲散,顺势冲出大门。
都是久经战阵的悍卒,对阵经验无比丰富,马上三人为阵、三阵为连,彼此协同、互相呼应,动作凌厉杀气腾腾,下山猛虎一般冲入乱糟糟的敌人阵中。
这边正准备放火烧屋呢,忙碌了一大气刚刚点火,火势还未燃起,没料到房俊非但不退缩反而冲出来,顿时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房俊亲兵各个勇武、势若猛虎,一个冲锋便杀了不知多少人,聚集在官廨之外的这数百人彻底乱了,任凭王福郊如何呵斥都没用,不少盐丁、民夫回头就跑。
数百人围着几十人打,打不过,现在更是被几十人追着砍杀,即便钢刀砍到身上也一味溃逃狂奔,浑然不知反击,这让王福郊气得吐血。
可等他一回身见到一小撮兵卒正向他冲过来,吓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士气可鼓不可泄,一旦泄了,那就是一泻千里,别说区区王福郊,就算是李靖、李勣在此也全无用处。
亲兵们冲杀一阵将盐丁、民夫冲散,记着命令也不追击,纷纷回撤至官廨周围,将已经燃起大火的柴禾弄得离着院墙远一些,以免当真将账房给烤着了。
“大帅,司马虞死了。”
卫鹰与几个亲兵自远处拖着一具尸体来到近前,上前禀报。
“司马虞?”
房俊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司马虞,胸前被横刀由上至下划开,已经开膛破肚、死得不能再死。
房俊摸了摸下巴,这司马虞死不死倒是不打紧,只不过此人出身“安邑司马”,后世并不显耀,但这个家族却在几百年后出了一个杰出子弟,叫做司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