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陛下之仁德岂能让我们没活路?”
“你们都是祸国殃民的奸贼!”
……
喧嚣声愈来愈大,已经盖过了滂沱大雨,农人的情绪愈来愈激烈,一张张木讷憨厚的面容渐趋狰狞,脚下的步伐不断向前压迫,就好似一颗已然点燃了引信的震天雷,下一刻就会彻底爆发。
局势处于失控的边缘。
许敬宗上前一把将贾敦颐拽回来,怒目而视,恨不能一口将对方咬死:“你疯了不成?这些人本就是受人蛊惑指使,根本不知对错,你这般指责怒骂岂不是要将他们最后的理智都淹没掉?你想让我们被撕碎不成?不能激怒他们!”
贾敦颐气得不轻,所有河南府的官员都离得远远的看热闹,只有自己上前帮忙,你现在还怪我?
“你死不死我不管,但这些农人皆乃我治下之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人蛊惑从而做出冲击天使之罪行,我得保护他们!”
毫无疑问,一旦这些农人激动之下失控,许敬宗等人固然没什么好下场,可这些农人也必然遭受极刑,否则不足以维护中枢之威严。
许敬宗气道:“你口口声声这些是你治下之民,可你睁眼看看,这些人可否在官府的丁册之上,可曾给大唐缴过一分一文的税赋,可曾承担一日之徭役?他们不是你治下之民,只是门阀豢养的奴隶而已!”
人口不在丁册之上、没有户籍,就只是豪门的奴隶而已,算不得国家百姓,这样的人口所生产出来的粮食、创造的财富都被门阀所拥有,对于国家没有一丝一毫的贡献。
贾敦颐反驳:“我是在帮你!你当他们是门阀的奴隶,那你让人如同豚犬一般宰杀了啊?”
许敬宗大怒:“你以为我不敢?”
“我就看出你不敢!没卵的怂货!”
“哇呀呀,你敢这般小觑于我?”
“溜舔陛下上位的佞臣,难道还要我瞧得起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敬宗矮胖的身躯很是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冲天炮正中贾敦颐的鼻子,贾敦颐猝不及防,被打得“嗷”一声惨叫,一摸脸,鼻血汩汩而出。
贾敦颐怒气勃发:“奸贼焉敢打我?”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