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家与勋贵之子弟,哪一个愿意去承担如此严重的罪责?
如此,韦家想要找一个人愿意自认“真凶”,不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更要有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才行。
长子韦令则沉吟着,缓缓说道:“一般人家未必愿意充当这个真凶,即便愿意咱们韦家也未必拿得出对方所需的补偿……父亲以为柴名章如何?”
韦琬一时未想起此是何人,蹙眉问道:“谁?”
一旁的四子韦才绚接口道:“是故谯国公的侄子、柴哲威柴令武兄弟的堂弟。”
韦琬这才恍然:“‘壁龙’柴青的儿子啊!”
据说“壁龙”柴青有飞檐走壁之能,登墙爬屋如履平地,尤其擅长偷盗之术,当年太宗皇帝与长孙无忌打赌让柴青去长孙家偷一副马镫,长孙无忌当夜就坐在马厩外喝酒,却依旧被柴青成功盗取马镫……
只不过此人自幼脏器不全、骨骼不足,属于先天缺失,所以年纪轻轻便去世了。
昨夜冲击京兆府,柴名章也在其中,算是柴家的代表。
韦琬问道:“为何选他?”
韦令则道:“柴家如今已然落魄,大不如前,只要咱们给予足够的好处柴令武是很可能答允的。当然最重要是相比于别人承认致死李景淑的罪责,柴家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最小,付出相对小的代价、收获足够的利益,这笔账怎么算都适合。”
韦琬不解:“为何柴家能够付出比别人小的代价?”
韦才绚又笑着插话:“当然是因为巴陵公主与房俊素来有交情,此前柴家兄弟好几次身处危机都是巴陵公主出面向房俊求情这才转危为安,若是巴陵公主恳求房俊出面为柴名章求情,即便是宗室也得捏着鼻子适可而止,现如今放眼朝堂能够压制宗室的文武大臣不过一手之数,房俊恰好是其中最为强势的一个。”
这边收下韦家的好处,另一边恳请房俊出面压制宗室,所需付出的甚至有可能只是巴陵公主的“管鲍之交”,其间的差价柴令武完全可以从容笑纳。
无论如何,这笔账都很合算。
韦琬颔首予以认可,松了口气:“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对柴令武不要吝啬,为父只有一个要求,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要确保柴令武愿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