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一瞬间崩溃,兵卒丢下盾牌、长矛,哭嚎着转身就跑,一头扎进身后列阵以待的中军阵列之中。中军不知如何是好,恍惚间整个阵列都被
前军逃回来的袍泽战友冲垮,场面乱作一团。
苏毗羊雄再无半分侥幸之心,目眦欲裂、满脸血红,大喝一声:“撤退!撤退!向花石峡撤退!”
而后自己掉头打马先行,在亲兵簇拥之下扭头就跑。 倒也不是他胆小怕死,而是他坐镇后军督战,若他不动则全军将士不知如何是好,前边有兵卒撤下来、后军的兵卒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如此容易造成进退不
一,后果便是自相践踏。 他也算是沙场宿将知道这是最坏的局面,即便是一场大败,真正死在战场之上的兵卒并不多,因为一般来说只要伤亡达到三成就已经崩溃了,再强的军队也
不可能在伤亡超过五成的是好继续作战,而最大的伤亡往往发生在崩溃之后的自相践踏。
这些都是他赖以生存的根基,所以他可以接受战败,却绝不能接受麾下兵卒死在烈谟海……
主帅先行撤离,全军兵卒也都知道该怎么办了,顿时后军便前军万余人撒开脚丫子掉头就跑,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勃论赞刃头戴铁盔、身穿铁甲,胯下战马更是只露出两只眼睛,顶着漫天箭矢冲入敌阵肆意冲杀,钉头锤挥砸硬凿刀枪不入,杀得血肉横飞情绪激昂,一马
当先率领“具装铁骑”冲散敌阵,见敌军彻底崩溃亡命奔逃依旧紧追不舍,直追杀出二十馀里杀敌无算,这才接到军令停止追击,返回烈谟海畔的驿站休息整顿。 驿站已经被彻底攻陷,到处是疗伤的伤病、起锅的伙头兵,勃论赞刃跳下马摘下头上的八瓣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怜惜的拍拍战马的头顶,战马打个响鼻
刨着蹄子,看上去颇有几分意犹未尽。 勃论赞刃将铁盔丢给亲兵,大步进入驿站内唯一的房舍,见到兄长论钦陵正站在舆图前,走到近前一把抓住桌上的水壶,喝一口见是温水,便仰着脖子一口
喝干。 “砰”水壶丢在桌子上,“呼”长长吐出一口气,勃论赞刃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眉飞色舞、战意高昂:“痛快!当真是痛快!唐人的铁甲当真是好东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