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怨天尤人之扮相,凭白被人瞧不起。”
牛进达喝了口酒,竖起大拇指:“就是这样,人活一世岂能事事顺心遂意?路是你自己的脚走出来的,走错了就得认,没人惯着你哄着你更不会给你悔改的机会。”
“都少说两句吧,”苏良嗣拿出一份文书放在木桌上:“二位看看这份协议之内容,如若确认无误便请签字画押,我马上让人快马递送长安恳请陛下裁决,如果有什么争议,那我转身就走,二位是打是杀悉听尊便。但有言在先,如果引起河西之动荡、乃至于影响到大帅之战略部署,安西军以至于兵部上下绝不会善罢甘休,勿谓言之不预!”
牛进达二话不说,拿过协议看都不看,在最后签字画押。
苏良嗣将协议推到安元寿面前,见其纠结犹豫,便皱眉问道:“番和郡公可是有争议?”
安元寿面沉似水、心如火烧,安氏一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他岂能没有争议?
然而再是不服,时局所迫也无可奈何。
咬着牙、瞪着眼在协议上签字画押,而后毛笔一扔,偌大一条汉子捂着脸痛哭流涕……
字落纸上,木已成舟,姑臧安氏自此由顶级门阀彻底败落……
苏良嗣、牛津大俱是心性坚硬之辈,对此视如不见、置若罔闻,他们两人一个要功勋以便于回归长安、一个要稳定以便于顺利实施“吐蕃攻略”,至于安氏兴衰存亡,关他们何事?
再者说这本就是安元寿此前站队错误之惩罚,做错事要认、挨打要立正。
苏良嗣将协议收好:“我这就派人快马递送长安,在陛下裁决返回之前,番和城维持现状,双方皆不得挑衅、生事、乃至于发功攻势,若有至局势糜烂者,后果自负。”
牛进达表示可照此执行,安元寿不说话,依旧掩面痛哭。
关中形胜,自有王朝定都以来,骊山皆是“后花园”一般的存在,山岭雄奇、风光秀丽,冬日可洗温汤以驱寒、夏日可宿别苑以避暑,皇家庄园、权贵别苑、道馆古刹掩映于沟壑林泉之间,数之不尽。
骊山南坡的一处寺院之内,李君羡站在屋檐之下,看着一辆装饰着皇家家徽的马车驶出古木参天的院落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心头难免感叹大唐皇室公主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