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去延喜门前站岗!”
“……喏。”
梁建方很是委屈,却也不敢在李勣面前耍浑,只能郁闷的提着刀,将兜鍪戴在头上,乖乖去延喜门外伫立于风雪之中。
虽然当下房俊的权势大涨、堪称“朝中第一人”,但是单就资历、威望来说,是远远不及李勣的。
只剩下李震在侧,李勣喝口茶水,问道:“你想要如何?”
火炉上的茶水煮沸,房俊将小壶取下先给李勣杯中续满,而后道:“不是我想要如何,而是大家想要一个何等样的国家。”
所有的问题归根究底,只在于“人治”还是“法制”。
没有人愿意面对不受羁绊之皇权,一旦有人站在云端至高无上俯瞰众生,就意味着每一个人的性命、家业、子孙都被操之于手,生死存亡只在于皇权之喜怒哀乐。
但是反之,“法制”却也限制了整个统治阶级的权力,作为既得利益者却要反对自己的阶级,这如何能够呢?
李勣摇摇头,叹气道:“还不到时候啊。”
他不仅是无敌之统帅,也是优秀之宰辅,文武兼备、天资纵横,当然明白其中之关窍,不在于皇权是否肆无忌惮,也不在于臣民何去何从,最关键处其实只是两字。
“民智”而已。
房俊也颔首,道:“是呀,还不到时候。”
一场自下而上、轰轰烈烈的变革,需要的是整个社会的参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谋求什么,而不是被动的跟随某一些人稀里糊涂的去胡闹。
这一切,只能等到民智开启,否则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纵然诞生于世,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李勣将杯中茶水饮尽,看了看火光冲天的东宫,站起身,道:“不管心里怎么想,还是应当尽忠职守,该是入宫的时候了。”
房俊也起身,对身边亲兵道:“传我将令,命程务挺即刻出兴安门,自至德门入东宫,截断逆贼退路,一个都不能放跑!”
“喏!”
亲兵飞奔至战马身前翻身上马,策骑沿着东宫墙外的长街向北疾驰。
李勣奇道:“不先去东宫吗?”
房俊好整以暇、淡定自若:“逆贼不能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