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做饵、自蹈险地,更是将东宫也作为鱼饵的一部分,所有防御全权托付给房俊,他自己不仅未曾一问,甚至为了确保鱼儿上钩不准东宫的防御力量增加,以免打草惊蛇。
说起来,是有些不厚道的。
也不知李承乾心中是否有些愧疚……
李承乾忽又想起一事,左右张望一番,蹙眉道:“英公还未入宫吗?”
旁人也就罢了,李勣作为尚书左仆射、事实上的宰相,更是军中巨擘,怎地也未入宫?
房俊两手一摊,一脸无奈:“英公先前与臣一并去往东宫,见太子无恙、叛军诛灭,这才放下心,欲往武德殿而来。微臣心忧陛下安危,建议自翻墙而来,英公叱责微臣有失体统,遂带人绕路玄武门……臣倒是不在乎是否失仪,只想以最快速度增援陛下,故而撞塌崇文馆后身的宫墙抄近路前来,正巧遇到李文暕一行溃逃至彼处,顺手一网成擒……不过这个时候,英公想来已经到了。”
殿上群臣面面相觑,虽然不知究竟状况如何,但只听房俊叙述,很容易得出“李勣自持身份不愿爬墙、房俊救驾心切不所顾忌”的结论,尤为重要的是房俊前边那一句,“担忧太子安危急切入东宫,见太子安全之后,便顾忌仪态不肯翻墙就近救援陛下”……
太子尚在陛下之前耶?
从房俊言论之中,谁是忠臣、谁是奸臣,一目了然。
刘洎忍着疼,开口道:“太尉此言差矣,英公绕路玄武门无可厚非,汝岂能在御前诋毁英公呢?”
这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谗言,果然不是好人。
房俊奇道:“中书令哪句话听出我在诋毁英公?”
刘洎横眉立目:“难道不是?”
房俊不以为然:“稍后英公前来,你且问问我是否有一字虚言,若有,我跪地给英公赔罪,任凭陛下发落,若无,你中书令又当如何?”
这种当,刘洎上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绝对不肯入彀:“有也好、无也罢,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太尉这般搬弄是非、含沙射影,非君子所为。”
房俊淡然道:“君子也好,小人也罢,不是中书令可一言而决。不过你身为宰辅,自当克己奉公,希望在审理谋逆大案之过程中要秉公执法,千万莫要损公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