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说!”
房俊蹙眉呵斥,教训道:“陛下乃天下之主,所作所为皆出于国家之利益,只要于国有利,岂能顾念私情?”
上位者,不可因私而废公。
刘仁轨点点头:“大帅教训的是,末将省得了。”
道理谁都懂,可当真这般“大公无私”,一切出于利益之考量而罔顾情义,当真都对?
房俊叮嘱崔敦礼:“不必在意朝堂上的纷纷扰扰,你入政事堂,只需严防那些人对海贸插手就行了,诸多基础设施之建设、国内钱帛建材之调拨自有马周全力施为,你要确保海贸的经略以及所得之赋税源源不断支撑建设,绝不能使得咱们千辛万苦开辟之海贸沦为世家门阀敛财之工具。”
李承乾的预想是极好的,以文官制衡军方,又在文官内部增设宰相、分散权力,始终在于他之掌控。
可文官也好、军方也罢,“逐利”始终是天性,在科举制度尚未完善、未在举国之内形成人才选拔制度之当下,朝堂上下依旧充斥着世家子弟,“为家族牟利”乃这些世家子弟与生俱来之责任,焉能放过海贸这一项收割财富之渠道?
接下来,文官们未必热衷于制衡军方,但肯定会将目光瞄准海贸,试图从水师手中将这一块肥肉撬动、夺取,分而食之。
苏定方的宰相之位更多是对房俊个人之安抚、补偿,其坐镇东海、掌控大洋,对于长安之政务鞭长莫及,所以只能指望崔敦礼顶住压力,看顾好海贸这份家业。
崔敦礼道:“太尉放心,我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房俊又对刘仁轨道:“兵部衙门与军中不同,你要收敛脾气、精益求精,安上的精力多在政事堂那边,与一众宰相博弈、斗争,衙门里的政务你要多多担起,为安上分担一些。”
刘仁轨正中颔首。
他自知无论功勋、资历都有所欠缺,短期之内绝无可能晋升,所以应当沉下心来专心部务,做好崔敦礼的副手,积累资历、提升威望,有朝一日崔敦礼直入三省,他极大可能接任兵部尚书。
房俊道:“我时常说一万年太久、要只争朝夕,但现在的局势却是要沉淀下来,确保稳定,不动如山。这两年帝国的脚步走的太快,根基虚浮,需要一段时间沉淀,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