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勒住马头,呆呆的看着滚滚河水,哪里还有房俊半点身影?
再一回头,滚滚烟尘扑面而来,追兵已经杀到!
阿史那结社率面如土色,知道自己完蛋了……
先前叫嚣着跳入河中生死各安天命的那个手下也不说话了,反而被迎面而来的追兵激起凶性,咬牙道:“横竖是个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何苦去跟那河水作对?淹死了也憋屈!”
阿史那结社率也无奈了,投降吗?
那李二陛下即便出于稳定突厥各部的想法不杀自己,也得是个流放琼州的下场。自己盛于草原,长于草原,这些年在长安更是醉生梦死享尽了荣华富贵,这要是放到瘴气遍布、蛇虫横行的琼州,还不如来一刀爽快呢……
一咬牙,厉声道:“死则死矣,大家随我杀敌!”
一马当先,冲入战阵。
既已抱定死志,倒也勇猛难当!
一种手下也各个悍不畏死,紧随其后,杀入敌阵!
便像是一只烧红的烙铁插入……海水里,“呲”的冒出一股白烟,也就没了声息。
这些人虽然有些草原战士的勇悍,但是多年在长安养尊处优,早已忘记当年驰骋草原的杀人本领,兼之此际人困马乏,战斗力发挥不出平素的一半,面对巨大优势的羽林军,宛如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两个纤细的身影自羽林军的人群中奔出,四处翻看尸体,却是屡屡失望。
高阳公主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像个疯婆子一样,完全没有了公主殿下的半点威仪。
一边翻找,一边流着泪喃喃道:“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剁碎了也得剩个脑袋啊……”
与此同时,桥头之下。
河岸有一处凹陷,一条小船晃悠悠的被水波带动,载浮载沉。
船老大小声说道:“二郎,上面正找你呢,不出去看看?”
房俊一点力气也无,失血过多加上浑身伤势,没死也仅剩下半条命,虚弱的说道:“算了……被他们找到,又得好一通折腾,还是在这里躺一会儿舒服……对了,你怎出现在这里?”
船老大顿时得意了,说道:“您这刚一走,我就寻摸着,您这单枪匹马的,想要拦住那一队人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