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当真只是巧合?
就算史书为李治掩饰得极为完美,洗地洗得甚是干净,却无法遮掩李治因为兄弟们的死去成为最大得利者的事实。
所以房俊一直对李治深有戒备,他不喜欢李治的腹黑阴险,虽然从李治的角度看去,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之前固然对李治戒备疏远,但正如房俊相信环境造就人的性格一样,武媚娘既然能够沉下心来甘为贤妻良母,李治又为何不能将他那腼腆清爽的性子一直保持下去呢?
然而现在房俊却不敢如此笃定了。
谁知道这一些的背后是长孙无忌自作主张,还是李治顺水推舟将长孙无忌推出来背锅,便如同他在历史上任由长孙无忌等人将李恪构陷至死那般?
稚奴可不是个只会啃萝卜的小白兔……
一行人出了通化门,便见到一众三十余人的部曲家将早已骑马等候在此,显然在房俊入宫的这段时间,卫鹰不仅打探了周道务的行踪落脚之处,更通知农庄里的部曲赶来聚集。
“做得好!”
房俊夸赞了一声,继而一勒马缰,大呼道:“随某去教训教训那个乱臣贼子,律法能容得他,某却容不得!”
“驾!”
“驾!”
一队四十人左右的部曲家将策骑跟随在房俊身后,铁蹄扬起路上的尘土,啼声铮铮,向着东北方向的龙首渠狂奔而去,惹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赶紧避往路旁好奇的观望,不知这是谁家的纨绔郎君领着刁奴出城狩猎……
而房家的家将们骑在马上跃马扬鞭,各个激情澎拜,多久没跟着二郎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了?
好怀念啊……
一路风驰电掣,赶至龙首渠畔的驿站。
驿站门前种着一排大槐树,亭亭如盖遮挡住阳光,洒下一片阴凉,将驿站的正门笼罩其中,看上去甚为闲适静谧。
蹄声轰鸣,待到房俊令人直杀到驿站门前,早有驿卒好奇的从里边迎出来。一看来人这架势吓了一跳,这是要拆了咱这驿站不成?
连忙上前,胆战心惊的问道:“诸位……是办事还是寻人?”
不用房俊开口,身边的狗腿子卫鹰已然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喝问道:“周道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