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帮扶是在不作奸犯科的情况下,若是老夫之子孙为非作歹,那么就算身首异处,亦不需二郎为难出手,如何?”
房俊苦笑,这世间人情债最大,今日受了张士贵的好处,日后又怎能不竭力相报?
“虢国公言重了,若是在下这时候拒绝,您是不是要安排您那女婿趁机将咱给干掉?”
张士贵哈哈大笑:“就算是你答应了挑战,说不好也会被何宗宪给干掉,老夫这个女婿若说勇冠三军那夸张了点儿,可两膀子神力却是罕遇敌手,二郎当真要下场较量一番?”
房俊笑道:“世人皆唤在下棒槌,虢国公可知其意?”
张士贵奇道:“那不是骂你性格暴躁直来直去,是个傻乎乎的棒槌么?”
房俊傲然一笑:“棒槌可不止是傻乎乎那么一个意思,既是说在下又长又硬可令少女贵妇趋之若鹜,亦是说在下砸起来人可是很疼的!”
当即将命身后的部曲将身上的甲胄除去,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大步走下点将台。
张士贵摇头失笑,原来“棒槌”这个绰号还有这等用意在里头?
既傲气冲天,又能设下身段自黑,的确是个人物啊……
校场上的兵卒在何宗宪出言挑战的时候便群情振奋,此刻见到房俊居然脱去甲胄大步走下点将台,明显是答应了何宗宪的挑战,更是激动得振臂高呼。
反正瞧热闹不怕事儿大,谁怕谁呢?
每一个群体都天然有一种排外的情绪,对于忽如起来加入其中的个体,总会表现出排斥的态度。
右屯营固然在十六卫当中算不得一等一的精锐,但是由于张士贵深得陛下信任,整支部队更驻守玄武门外宿卫宫城,所以右屯营中哪怕一个伙头兵都深感自豪,自觉比旁的部队高了一头。
现在张士贵离任,皇帝却弄了房俊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担任大帅,这让一帮子眼高于顶的骄兵悍将如何能服?就算房俊的传奇色彩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就算房俊在西域以及南海的战绩并不比那些成名已久的名将逊色多少,但毕竟年纪以及一个纨绔的名声放在这里,是很难服众的。
在军中,若是主帅不能使得兵卒们心服口服,是很难待得长久的,哪怕你的背景再是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