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房玄龄笑道:“朝政繁冗,费心劳力,老臣早已是不堪重负,得到陛下恩准致仕,这身上就好似卸下了一座大山一般,一下子浑身通透,神清气爽……”说到此处,不仅微微一愣。
刚刚还嫌弃李二陛下交情呢,结果轮到自己,还不是一样?
李二陛下手指着他,揶揄道:“仕途之上成千上万的官员,哪一个不是瞅着宰辅之位垂涎三尺,只愿能够达到那个高度哪怕只有一日,一生足矣,虽死无憾!你房玄龄在宰辅之位上盘亘了数十年,如今觉得那也不过是一个官职,权力大压力更大,可是有否想过那些个为了功名官职孜孜不倦永不放弃的人呢?哈哈,你房玄龄也是个矫情的家伙!”
君臣两人相似大笑。
人在不同的位置,看待世界的角度便不相同,感受到的风景自然亦不相同。
当朝宰辅固然荣宠备至、权势熏天,可是身上所背负的那股压力和责任,绝非寻常人可以负担。
笑了一阵,李二陛下转过身,瞅着漫山遍野郁郁葱葱的作物,缓缓说道:“东正之前,朕意欲重新任命十六卫大将军,玄龄以为如何?”
房玄龄略作沉吟,直言道:“旁人如何,老臣毋须置喙,只凭陛下乾纲独断,但老臣以为,荆王殿下不宜为十六卫大将军,还望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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