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雪白的宣纸上字迹秀丽,一首小诗布局严谨:“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房俊赞道:“婕妤才思敏捷,实乃当世才女!只可惜身为女儿身,这满腹才华只能寄情于山水之间,未能献策于庙堂之上,实乃陛下之遗憾,大唐之损失!”
这还真不是恭维,一个八岁的女童能够作得出这般对仗严谨、意境悠远的诗作,历朝历代,也得称一声“神童”!
徐婕妤显然很是受用,虽然知道房俊夸大其词,但是这人毕竟被世人称为“才高九斗”的诗词圣手,能够这番褒奖,谁人能不开心?
美滋滋的敛裾施礼,道:“多谢房驸马夸赞,本宫实不敢当!”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有些吃味,蹬着房俊训斥道:“巧言令色,谗言媚上,奸佞之徒!”
房俊一脸窘相,却也不敢反驳。
您是皇帝你最大,您说啥是啥……
徐婕妤眼唇而笑,横了李二陛下一眼,实则对于皇帝的这等反应甚为欣喜,轻声道:“房驸马夤夜入宫,想必是与陛下有要事详谈,臣妾先行退去,张罗几个小菜,温一坛好酒,以作宵夜。”
李二陛下点点头,道:“那行,你暂且退去吧。”
房俊施礼道:“恭送婕妤。”
徐婕妤敛裾还礼,浅笑道:“本宫喜好诗词笔墨,素闻房驸马乃是这方面的大家,改日有暇,还望多多赐教。”
房俊连称“不敢”,徐婕妤也未再多说,带着一阵香风盈盈而去。
李二陛下将茶杯放到书案之上,转到书案之后坐在椅子上,目光依旧投注在桌上那副诗作之上,淡然道:“说吧,夤夜叩阙入宫,所为何事?”
房俊上前两步,一揖及地,问道:“微臣听闻陛下欲接触晋王殿下圈禁之令,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李二陛下蹙眉:“汝何处听闻?”
房俊略一沉吟,道:“宫里宫外,皆有传闻。”
李二陛下面色阴沉,哼了一声:“这偌大的皇宫,就好似一个四处漏风的筛子一般,怕是每日里朕用了何等膳食,宠幸了哪个妃子,亦是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简直荒谬!”
房俊闭上嘴巴,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