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微微摇首。
房俊大怒,这还不满意?
没办法,只能大出血了:“这回在漠北,偶然之间得到几株红景天,已然派人日夜看守,待到秋天成熟,便会将其采摘……送给道长了。”
“嘶……”
孙思邈终于没稳住心神,失手揪下来几根胡子,惊呼道:“当真?”
红景天素来被视作“神药”,生长在苦寒之山巅,极其难得,久服可以通神不老,功效较之人参更甚,其难得之处固然比不得龙涎香,但是药用价值,却不可以道里计。
房俊心中淌血:“千真万确!只不过……道长你看这样行不,此物采摘之后,运来长安,在下于终南山中择地栽培,待到明年成熟,道长尽可取用,如何?”
孙思邈略作思量,想到房俊对于植物栽培一道深有造诣,移植于江南、岭南的花木果树都能够使其在关中存活,这红景天得之不易,若能在其手中培育成功,以后可以随意栽植,意义更大,便欣然颔首:“善!”
被好一顿勒索,房俊心有不忿,哼了一声道:“道长大才,可惜身入道门,若是修习陶朱之术,这‘财神爷’之名,哪里还轮得到在下?怕是吕不韦、邓通之流,亦要甘拜下风。”
他心中不忿,狠敲了一波竹杠的孙思邈却是眉花眼笑,面对房俊的冷嘲热讽也不恼怒,笑呵呵道:“好友贵在相知,你前来求助老道,尽管有欺君之嫌,可老道可曾有半句推辞?何况朋友有通财之谊,你有好东西,送一点给老道,以之治病救人,乃是修养阴德,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一老一小斗着嘴,倒也和谐快意。
到了终南山道观,孙思邈邀请房俊入内饮茶:“袁道长学究天人,尤擅相人之术、风水之学,与其畅谈一番,亦能增长见闻,有所裨益,这等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哪知道房俊看见袁天罡便心里发虚?
房俊婉拒道:“书院那边冗务缠身,却是片刻也离不得,以后有机会,再请教袁道长吧。”
孙思邈从善如流,摆摆手,径自入了道观。
厢房内,翻到的案几已然撤走,破碎的茶具也换了一条,小道士正跪坐在案几前烧水沏茶。
袁天罡跌坐在案几一侧,抬眼瞅瞅走进来的孙思邈,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