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上落针可闻,唯有窗外微雨淅淅沥沥。
尚书右仆射?
那可是宰辅之一!
即便事实上尚书左右仆射并无定员,单只宰辅之首的尚书左仆射除去主持尚书省工作之外,尚有几人亦被赐予此职作为“名誉官阶”,可但凡能够荣任此等职务,哪一个不是重臣中的重臣、大佬中的大佬?
况且陛下亲自担任尚书令,尚书右仆射乃是陛下佐官,即极其亲近,又职权极大。
一旦陛下答允授予晋王此职,储位之归属几乎尘埃落定……
李二陛下面沉似水、不见喜怒,但浓黑的剑眉紧紧蹙起,发黑臃肿的眼袋清晰可见,显然心中也在权衡。
沉默良久,并未开口,即未答允,也未拒绝。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咳咳。”
一声咳嗽在殿中突兀响起,众人心中一振,循声望去,见到一直跪坐低眉垂眼的房俊缓缓直起腰杆,抬起头,看着御座上的李二陛下。
众人纷纷振奋,东宫终究还是不甘躺平,要尽最后的力量为了储位争取一番么?
李二陛下抬起眼皮,紧紧盯着房俊看了好一会儿,见其只是直起腰,却并不说话,遂问道:“越国公,可是有话要说?”
房俊眼神有些茫然:“这个……臣并无话说,只不过坐的久了有些累,所以放松一下,惊扰陛下,臣知罪。”
李二陛下:“……”
娘咧!朕大殿之上,你伸懒腰?!
似笑非笑道:“越国公固然龙精虎猛,可也应当予以节制,不可贪图享乐,万一伤了肾水根元不足,将来上了年纪怕是悔之不及。”
心中恼火房俊的无礼,却也松了口气。
若是东宫不甘于被废,誓要困兽犹斗一番,免不得将朝局搅合得乱七八糟,损失太大……
大臣们听着陛下的“笑话”,附和着发出一阵笑声。
这一下好似变起于肘腋之间,房俊此刻参预其中使得陡然之间局势生出异变,萧瑀与张行成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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