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对方防御有术、戒备严密,没有可趁之机,死士的作用也就不大。
然而军伍则不同。
军伍之中令行禁止、阵势严禁,若是发起强攻,一旅悍卒之威力足可匹敌数倍于己的死士,猝然发动之下,以硬碰硬,可将一切都碾为齑粉。
所以再多的死士房俊也不怕,可对方能够随意调动一支军旅随时对他加以扑杀,却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令他胆寒心惊,夜不能寐。
稍有不慎,便会被彻底碾压……
“殿下放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贼人既然是军卒,那么奉命调动就必然有迹可循。”
房俊心中担忧,面上却一片宁静,缓缓道:“而且就算不知这一支军卒隶属于那一支军队,可幕后主使却摆在那里跑不了。”
长乐公主心中一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房俊笑道:“总不能人家明火执仗的调集军卒来杀我,我还当做没事儿似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他既然做了初一,那就莫怪我做十五!”
长乐公主忍不住奇道:“主使者自然是赵国公……可赵国公如今早已经交卸了军权十几年,手下并无一兵一将,你即便上门去质问,人家自然可以推得干干净净,你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长孙无忌的高明之处,为了防止李二陛下的猜忌,早在贞观初年便交卸了军权,只谈政务,不涉军务。
如今哪怕明知是长孙无忌调兵前来围杀房俊,可人家一句“早已不掌兵多年”就推得干净,你能奈他何?
房俊却笑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他赵国公府固然没有军队,可死士总有吧?”
长乐公主懵然不解时,房俊已经扭头对高侃吩咐道:“去兵部大牢当中提一个死囚,做好一切手尾,让人查无可查,某自有用处。”
“喏!”
高侃赶紧应下,一句也不多问。
房俊甚至就连一旁的军卒斥候也没有避过,对于整个右屯卫上下,他有着充足的信心。
当然,适当的予以知晓一些内幕,这也是培养心腹的一种手段……
长乐公主吓了一跳,嗔道:“你可别胡来!大不了我再去父皇那里求一求,让他多多敲打着赵国公一些,令其投鼠忌器。可你若是乱来,一旦无法收场,那可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