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局势虽然缓和,但危机并未消除,太子哥哥怎不在宫中处置军务,反而有兴致到弟弟这里来?”
口中说着话,眼神却在房俊那边瞟了一眼,见房俊与他目光对视之后微微一笑端起杯喝茶水,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虽说太子性格软弱、仁慈宽厚,但那毕竟是以前,鬼知道登基为帝执掌天下成为至尊之后,心思会否发生变动?
既然雉奴可以举兵起事,理论上他们这些兄弟都可以,万一太子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危机……也不是不可能啊。
李承乾神情惬意,喝了口茶水,道:“眼下雉奴固守潼关,已经无路可走,覆灭只在旦夕之间,所以并无紧急军务。过几日送父皇入昭陵入土为安,亦是孤登基之日,不过一些典仪皆有礼部与宗正寺筹备,孤反倒闲了下来,正好二郎也无事,便来青雀你这里坐坐,孰料大家都在,倒是巧了。”
他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之所以对储位如此在意不愿放手,也是因为一旦被废必然阖府上下难得善终,为了自己的妻妾子女,才不得不挺着到了今日。
如今既然已经登基在即,大势不可逆,自然愿意与自家兄弟亲近亲近。
且也要表达出态度,免得有人心中惴惴,惊惧不安,往后误入歧途跑到晋王那边……
一直喝着茶水的房俊目光投注到李祐脸上,笑了笑,说道:“齐王殿下这张脸……怕不是被谁给揍了吧?也不指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亲王动手,太子殿下应当主持公道,必不让凶手逍遥法外才是。话说,该不会又是被你那蠢舅舅给哄骗了吧?”
李祐虽然行事不靠谱,骄奢淫逸,但却并不笨,闻言赶紧起身,而后至李承乾面前跪下,哭诉道:“非是弟弟觊觎大位,实在是蠢不可及,被舅舅与长孙无忌所威逼哄骗,故而才做下那等禽兽不如之事,如今每每思之,皆悔不当初……深感愧对太子哥哥之爱护,枉为人也!惟愿太子哥哥从重责罚,弟无怨无尤,甘心受之!”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