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他们进入山中。因当时天色已晚,兵卒困顿不堪,故而于三乡口安营扎寨歇息一晚,尽早方才启程。”
李绩颔首,将令牌收起,淡然道:“如此甚好。”
程咬金交卸了军务,代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不过并未退下,而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只是长孙安业虽然进入‘南崤道’,返回长安,却于半途遭人伏击,身死当场,其随行家兵亦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
李绩愣住,一双剑眉旋即蹙起,瞪着程咬金道:“本帅让你护送长孙安业,然则长孙安业被人伏杀,你却不去军中司马处领取责罚,还敢回来交卸军务?”
程咬金两手一摊,一张虬髯横生的脸膛满是无辜:“您这就不讲理了吧?您只是命令末将将长孙安业一行护送至‘南崤道’,末将已然完成任务,至于其人是在‘南崤道’被杀还是在长安城被杀,与吾有何干系?吾总不能一辈子跟着他,保他平安吧?”
“胡闹!”
李绩气得牙根痒痒,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问题在于你前脚将长孙安业送入“南崤道”,长孙安业后脚便被伏杀,这其中难道果真与你并无半点干系?
他心念电转,这才醒悟房俊为何出现于此地,沉着脸问道:“长孙安业于何处被何人伏杀?”
程咬金痛快道:“昨夜长孙安业宿于雁翎关内,被房俊率领亲兵三百一举伏杀,吾亲眼见到房俊手提长孙安业之首级,且其供认不讳。”
李绩:“……”
和着老子让你护送长孙安业,结果长孙安业转眼被杀,然后你带着凶手跑到老子面前?
你这打得什么鬼主意?
他心中惊疑不定,看向房俊,厉声道:“汝何以肆意杀戮,不知帝国律法么?”
房俊从容上前,淡然道:“长孙安业戴罪之身,应当流放岭南却现身长安,此违法乱纪之证据也。再者说来,长孙无忌鼓动关陇起兵造反,意欲废黜东宫、践踏国祚,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英国公莫要给末将按什么罪名,反倒是末将要问一问,此等不忠不义之乱臣贼子,何以却在英国公这边成为座上宾,不仅予以款待,甚至还指令帝国军队为其护行?难不成,英国公意欲于反贼勾结,罔顾陛下洪恩,舍却名分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