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落泪。
李元轨苦笑:“陛下明鉴,这件事我家那孽子亦是坠入旁人彀中而不自知,绝对非是有意为之。”
他生了六个儿子,其中两个嫡子、四个庶子,全部长大成人,最小的嫡子李绎也已经二十岁,业已娶妻生子。六个儿子加上十几个孙子,可谓人丁兴旺、枝繁叶茂,这些孩子不可能整日圈在府中,一些已经在各处衙门出仕,一些四处逛荡走马观花。
只需有人或引诱、或陷害、或栽赃,很容易做下错事。
自己今日做个保证容易,可若是他人自己的儿孙再度犯错,自己又如何开口求情?
李元轨知道麻烦了,这房俊紧追不舍、咄咄逼人,显然不打算“到此为止”,只能求助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也生气,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只需低一下头、做一个保证即可,何至于这般拒了嘴的葫芦一般一言不发?
李元轨见李承乾低头喝茶,心里顿时叹了口气,知道指望不上这位陛下,只好给房俊一个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如若再有此类事件,以国法论处。”
房俊点点头:“希望殿下牢记今日之言。”
然后转头对李承乾道:“启禀陛下,微臣尚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置,暂且告退。”
“嗯,你先去忙吧,这次洛阳之行,爱卿居功至伟,明日朕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陛下,微臣告退。”
似乎觉得房俊走后自己独自与李元轨私下相处有些不妥,容易受人误解,李承乾便对李元轨道:“王叔若是再无他事,也暂且退下吧。”
李元轨倒是有话要说,可陛下逐客,只能无奈应下:“微臣遵旨。”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了御书房,李承乾面色阴沉的坐了半晌,这才起身回去后边寝宫。
……
皇后苏氏服侍李承乾沐浴更衣,又一道用了午膳,见其寡言少语、神情郁郁,忍不住问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李承乾叹了口气,干脆放下碗筷,抱怨道:“我自问对房俊已然信赖卑职、倚重有加,几乎是言听计从,朝野上下为此多攻讦我懦弱无主见,就差骂我一声傀儡了,可你看看他是如何回报我的?李绎固然有错,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