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半個时辰之后,仆人返回,请裴怀节入府相见。
裴怀节看了眼外头天色,心底有些沉重,这是不打算留晚饭啊……
却也不敢耽搁,换了一身锦袍,戴着幞头,出门登车赶往刘洎府邸。
……
刘府后宅,花厅之内。
刘洎饮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看着裴怀节:“贤弟出任河南,已经十余载了吧?”
裴怀节放下茶杯,摇头一叹,一脸慨然:“谁说不是呢?去时满头华发、意气风发,归来两鬓染霜、落魄残躯,惜哉恨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这自然是说被李泰污蔑之事,出任河南尹十余载既有苦劳也有功劳,为太宗皇帝稳定河南做出卓越贡献,结果却被李泰诬赖栽赃,以至于如今狼狈回京、无颜见人。
刘洎安慰道:“过去之事,何须介怀?自当放眼向前、报效家国。”
话题来到主线,裴怀节也不“卖惨”了,主动问道:“思道乃是陛下身边近臣,简在帝心,却不知可否听闻陛下提及如何安置于我?”
“思道”是刘洎的字,裴怀节毕竟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如此称呼既显得亲近,也显得自己与对方平等而论,没有那么卑躬屈膝、矮人一头……
刘洎似乎没听出称呼之中的用意,也或许不在意这些,直言道:“当下中枢并无缺额,如何安置贤弟的确颇费一番思量,陛下为此绞尽脑汁却也不得妥善之法,这些时日很是烦躁。不知贤弟是否听闻兵部将要增设一个机构,用以商讨军制改革的规章、条例?”
裴怀节一愣,不解道:“倒是有所耳闻,却不知其中详细……但我乃是文官,此事与我何干?”
刘洎解释道:“这个机构是房俊建议所增设,若无意外的话以后将会主导军制改革,攸关军权,实乃要害之处。然则兵部上下皆乃房俊之党羽,若无可信之人身在其中,难不成任其左右军务?正好中枢暂时并无合适的安置之处,贤弟不妨参与其中,不使房俊一手遮天、执意妄为。”
裴怀节简直失望之极:“可我主政一方多年,若是政务的确有几分心得,也自认卓有能力,可生平从未带兵,岂能参与军制改革这等大事?”
这是打算将自己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