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好奇,却不关心房俊鼓捣的那些奇思妙想、奇技淫巧,毕竟已经有无数的御史言官不断上书弹劾,自己就不必再多说,免得惹人烦……
未几,柳奭疾步而至,在门口处换了鞋子,踩着地板小碎步入内,手里捧着一个木匣一揖及地:“微臣见过长乐殿下,见过越国公。”
此间虽是长乐公主的地盘,房俊却越俎代庖,开口道:“免礼吧,过来入座,喝茶。”
“谢过殿下,谢过越国公。”
房俊可以充当主人,柳奭却不能不懂事,必须将长乐公主放在房俊前面……
至茶几旁入座,将手中木匣放在茶几上,接过长乐公主亲手斟满的茶杯,颇有些受宠若惊:“多谢殿下!”
而后浅浅呷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他知道此处乃是长乐公主的道观,这处房舍几乎等同于长乐公主的寝宫,他一个外臣能够登堂入室已是荣幸之至,万万不敢唐突失礼。
见其拘谨的模样,长乐公主忍不住失笑,柔声道:“你是二郎的心腹之人,在此间便不必过多拘礼,轻松一些就好。”
柳奭忙道:“喏。”
心底对房俊的敬佩之意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这可是太宗皇帝的嫡长公主、现如今的大长公主,身份尊贵、荣宠无比,却没名没份的跟了房俊,更为其诞下麟儿、无怨无悔,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虽死而无憾了。
长乐公主好奇的指了指茶几上的木匣,问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新式造纸术?”
柳奭连忙摇头:“微臣来时仓促,未有准备,只来得及备下一份薄礼敬献于小公子,还望殿下、越国公莫嫌寒酸。”
说着,将木匣打开,露出里面一尊精美的白玉麒麟,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玉质更是温润细腻、光泽莹白。
此物价值不下万贯,但寓意更佳。
长乐公主惊喜道:“柳浪中有心了。”
柳奭松了口气:“殿下喜欢就好。”
盖上盖子,递给一旁的侍女收好。
然后才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恭敬递给房俊:“这是铸造局造纸工坊的大匠、匠人们最新研制的配方,由青檀树皮、芦苇杆以及南洋的一种甘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