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万无一失,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呢。”
用力往回挣脱手掌,却发现李德懋很是用力,一下子未能挣脱。
李德懋显然不愿放过他,笑容可掬、目露关切:“说的也是,陛下与汝等亲王血脉相连、手足情深,怎能让你们出现意外呢?不过当下局势稳定、政通人和,却不知陛下何时放你们前往封地就藩?”
李祐面色一变,不知如何应对。
亲王前往封地就藩乃是大唐立国之初制定的国策,可眼下由于丈量土地引发各地动荡不休,亲王贸然前往封地势必留下种种祸患,为了国家稳定计,这一进程肯定要无限期推迟。
可这个理由是有很多瑕疵的,明白人知道推迟就藩不仅对亲王好、也对皇帝好,可心怀叵测之辈却必然趁机发难:迟迟不肯亲王就藩,是因为陛下不信任兄弟手足么?如此将亲王们留在长安,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给圈禁起来?甚至这些亲王会否一个一个的偶染重病、失足坠马、走路摔跟头的出现意外而丧命?
这是要在皇家兄弟心里种刺,这颗刺一旦种下去,迟早成为巨大隐患。
很是歹毒,但亲王们迟迟未能就藩乃是事实,这就叫阳谋,这种挑拨离间虽然并不高明,却绝对适用……
站在后边存在感不高的蒋王李恽笑了笑,一脸阳光纯洁的样子:“吾等不仅是陛下的兄弟,更是陛下的臣子,依赖于血脉亲近所以享受帝国供奉,不能立下尺寸之功,就更不能给陛下、给帝国添麻烦。陛下统御四海、威服天下,所思所想皆乃高屋建瓴,无论陛下如何取舍,只需有诏令下达,吾等自然奉行不悖,至于其他则不是吾辈臣子应当考量,倒是让王叔为吾等兄弟忧思重重,实在汗颜。”
屋内诸人似乎头一回认识李恽,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这番话说的有软有硬、不卑不亢,与此子以往纨绔作风大相径庭。
太宗皇帝的儿子,果然各个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