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过冒险,可我劝阻不动,连皇后的谏言他都不听甚至怀疑我跟皇后串通一气、暗有私情……陛下钻了牛角尖了。”
想要剪除那些不臣之辈没错,想要主动一些也没什么问题,可哪有以身做饵、甘冒奇险的?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间无绝对,任何计划都不可能完美无缺总是存在这样那样的漏洞,万一计划失败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一个李承乾而已,恐怕整个大唐帝国的根基都将动摇。
这也是房俊示意王玄策等人排挤张亮的原因,左右金吾卫必须牢牢掌控在手中以应对任何突发之状况。
李承乾若当真想要作死,那就随他去。
高阳公主握住郎君手掌,柔声道:“他毕竟是皇帝,更是我的兄长,郎君还是要多多体谅宽容一些才好,他当初因为你的支持才坐上皇位,如今也需要你竭尽全力襄助才行,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家郎君在陛下登基的过程之中发生着怎样砥柱中流、擎天保驾的作用,也没有谁比她更明白郎君心中“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崇高境界,她认为只要是对帝国有益之事,郎君必然全力以赴去做,而不会为了个人之私利去损害国家。
这样的人值得尊敬,但往往这样的人都没什么太好的下场。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一边是兄长,一边是郎君、家人,夹在中间着实为难,只能寄希望于郎君在一如既往的支持陛下过程中始终保持自身之权势,使得陛下纵然心有不甘也投鼠忌器,不敢做出那等恩将仇报之事。
家与国、君与臣,自古难两全。
北地秋风送爽、凉风习习,各地的水稻、麦子陆续丰收,关中等地已然开始储备秋菜、准备过冬,但是在南洋之上依旧烈日炎炎、热浪滚滚,杨胄接到苏定方命令的同时也从岘港的海商处了解到尸罗夫港发生的屠戮唐商之事,当即召集部队,维护舰船、补充给养、装备武器,数日之后便驾驶今年刚刚建成下水的战舰“魏王号”率领皇家水师以及“东大唐商号”的武装商船共计两百余艘、兵员七千余人浩浩荡荡离开岘港。
船队沿着航线一路向南穿越哥罗富沙狭长的海峡,海峡之北为罗越国、以南则佛逝国,大唐水师在哥罗富沙建有城池要塞以及浅水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