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道:“最起码有一事你要感谢本宫,太宗皇帝因本宫之故对你多有偏爱,故而严加管教,这才有你今时今日之成就!”
“殿下是指每每被太宗皇帝绑在门外军棍伺候、被打得哭爹喊娘、惹人笑柄吗?”
“哼哼,若非你是自家女婿,父皇恨铁不成钢,岂能有闲心教育你?不信你看看满朝文武大臣家的子弟,父皇何曾将另外一个扒了裤子打军棍?”
房俊想到当初被李二陛下扒裤子打军棍,一张黑脸愈发黑了,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窘迫时刻,气得咬牙切齿:“微臣可谢谢殿下!”
武媚娘与金胜曼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高阳公主也笑得不行,跟两女搂在一块儿,喘着气笑道:“你们不知,当初许多人观刑,便有人说‘房二脸挺黑,这臀儿却白’,哈哈!”
三女笑作一团。
房俊气笑道:“这话谁说的?幸亏我当时不知,否则定要跟他拼命不可!”
高阳公主愈发笑得不行:“是父皇亲口所言,听得到人还不少呢,怎么,要跟父皇拼命?”
房俊:“……”
整个大唐,能够令他敬爱有加之人唯有两个,一个是父亲房玄龄,一个是李二陛下。
说便说了吧,总不能去昭陵找李二陛下委屈巴巴的诉苦伸冤吧?
腊月二十八,戌时。
自长安而来的八百里加急抵达姑臧城,旋即一分为三,一伙策马疾驰直入姑臧城,另外两伙在城外驿站吃了饭、喝了点酒,稍事休息之后换乘马匹继续向西,分别奔赴番和城与甘州。
马蹄踏碎路上的冰雪,一路疾驰来到姑臧城外,马上骑士大喝:“速速开门,京中急报,呈递于卢国公座前!”
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守城兵卒赶紧放下吊篮将骑士吊上城头,验看身份之后确认无误,马上派人重新准备马匹,一路护送骑士抵达程咬金住处。
临近年关,人却在千里之外,思乡之情难免倍增,所幸等待长安陛下召回之圣旨,略微削减了程咬金心中的苦闷。
将至半夜,牛进达披着一件大氅坐在公事房内处置公文,左武卫数万人马,或是驻扎在姑臧城内外、或是仍旧驻留于番和城,人吃马嚼杂事繁冗,大多公务